苦月亮 Bitter Moon （3）(8)

从进入6月，刘杰辉基本就别想回家了——只要安全度过7月1日，送走彭定康还有那些英国人。Vincent几乎是和他绑定在一起，成了买一送一的好搭档。这次安保计划的总指挥是曾向荣曾sir，旁的不出名，出名的是他那三国遗传的高贵血统和位高权重的岳父。曾向荣在RCU时就做过刘杰辉的上司，对做事严肃认真的刘杰辉很放心，放心到安保计划的执行细节权扔给了刘杰辉去负责。
刘杰辉每天忙的像个转个不停的陀螺。他在执行总部的办公室里备了一张弹簧床，每日坐镇中军，殚精竭虑。看到上司这么宵衣旰食，下属当然也不敢怠慢。Vincent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色，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你悠着点啊。”他担心地说，“别7月1日没过去，你直接过去了。”
刘杰辉揉揉眉心，挥手让他滚蛋。十几台闭路电视怼在办公室里，刘杰辉捧着一只茶杯，抿一口才发现茶水早就淡的没有滋味。闭路电视里出现Vincent风风火火指挥的样子，刘杰辉笑了一下，他的这位朋友，总是在最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刘杰辉皱起眉头。能直接打到执行长官的办公室，不是上面有新的命令，就是出现了特殊情况——“喂？”他冷静地接起电话。
“阿Sir。”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欠揍。
刘杰辉差点被噎死。“你有什么事？”他不知道陆明华是脑子出了什么电话，会在这时候用公共线路打进来，电话是被监听的啊。
“我就在监听室。”陆明华的声音带着一丝快乐，从遥远的另一端传来。
刘杰辉舒了口气，人也跟着放松下来，“你要吓死我啊。”
陆明华轻轻笑起来，低沉的笑声被沙沙电流推波助澜般地送过来。“你怎么样？”
“我很好。”刘杰辉仰倒在转椅上，天花板上被夜色中的霓虹映出一片斑斓的色彩。陆明华的呼吸声透过电话线传来，好像陆明华就在身后抱住他，鼻尖蹭住他的耳垂，做那些私密又亲密的事。这是他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