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6-40）(14)

展昭话音落下，殿内陷入沉默，很是凝重，赵祯脸色铁青。白玉堂原以为这番话会由自己说出口，如今由御猫来说，这是展昭给予他的承诺，为了不让自己认为他会留恋官场或者开封府。这番举动让白玉堂心里一阵温暖，微微低头唇角扬起，垂下的发丝把那好看温暖的笑容掩盖住。坐在上座的赵祯也没有看清。
良久，赵祯才开口道。“朕可以理解为，这次你们进宫不是要赏赐，而是打算辞去官职？两位都是朕亲自御封的官员，升个一品、二品的官职，荣华富贵不在话下，你们不后悔？”
“皇上该知道，我们都不是在乎那些的人。而且如今襄阳王大势已去，朝廷安稳。”展昭直直迎上赵祯的目光，与他对视，既然皇上怀疑自己的决心，那就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定。
白玉堂挑了挑眉，抬眼和展昭一同看向赵祯，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还用不着自己多说什么，一切得看赵祯的决定。当然如果赵祯不放人，他白爷也有办法解决。
赵祯看了两位功臣好一会，才扭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包拯。“包卿怎么想？他们都供职开封府，如果朕批准了，你开封府可没了两位有能力的护卫。”

包拯想了片刻，拱手道。“臣认为如今朝廷有能之士众多。他们两人对朝堂鞠躬尽瘁，襄阳一事给他们所带来的伤害，臣作为长辈很是心痛，现在该让他们过想过的生活，本府不能束缚他们。而且微臣相信，两位都是侠义之人，本府若是有困难、百姓要是有危机，他们必定会站出来。”
赵祯微微闭眼，略显疲惫地放软身子靠坐在椅背上，轻叹了口气。身在朝堂，臣子有他所担忧顾虑之事，并不自在。他赵祯作为皇帝，那张龙椅其实并不好坐。每天早朝坐上去，又长又宽，没办法往后靠或左右倚靠，必须坐得端正。正如那权力的最高点，所有事情都由他这位君王所决定，不会有人帮助自己或能够倚靠。这死气沉沉严肃的朝堂，没了那耀眼的御猫和锦毛鼠，或许也是一种寂寞。沉默了一会，赵祯唇角轻扬，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看来几位爱卿这次只是过来告知朕，就那么肯定朕会答应？”
“皇上，我们相信你。”白玉堂话音落下，在场的三个臣子都笑看着赵祯。
身穿龙袍的天子，万人之上的皇帝，多少年没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当上皇帝后，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尊敬就是阿谀奉承，即使是宠妃，除了爱慕也有不少恐惧和顾虑。赵祯知道，那不是单纯爱着一个人的目光，最起码他觉得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对方时不会夹杂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