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12)

展昭看着白衣人的背影，眉头轻皱，此时此刻白玉堂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展昭掩去自己的失落，他不能如此便慌了神，不然就再没有机会了。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回忆一下刚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白老鼠如此别扭。
一直以来，江湖人都说展昭温文儒雅，是个正直却有点木讷的君子。为何这么说，原因是此人对女子的投怀送抱基本没有任何反应，要不然就是以礼相待却又拒人千里。当然白玉堂并不认为是这样，用他的原话说“猫大人其实是闷骚加一肚子坏水的衣冠禽兽”，后果是他第二天没能吃上早饭、下午的巡街和喝酒都因为腰痛而缺席。所以如果有人认为展昭木讷不及白玉堂聪明，那就大错特错。
展昭猛然想到如今的白玉堂不是以前的白玉堂，把那些事告诉他，这个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的白玉堂，骨子里都极其狂傲，内心一定会有挫败感，认为那些事对于他而言不是自己的事。也就意味着展昭亲手伤了这个最在意的人的自尊，所以本来好端端的白老鼠才会发脾气。微微叹了口气，牢牢看着白玉堂，目光带着温柔爱意和痴恋，声音温和。“玉堂，不管你变得怎么样，不管来世如何，展某都爱你，黄泉碧落我都会去找你的。”

白玉堂微微一颤，眼睛湿润，差点忍不住眼中的泪珠。他不知为何自己会想哭，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包含着颤抖和一丝软弱。“我把你忘了，你如何找我？”
“展某不会喝孟婆汤。”展昭低笑着道，眉眼因为笑意，更是俊朗温文。
白玉堂心里更是震惊。不喝孟婆汤，意味着展昭来世要背负多沉重的回忆，深爱的人早逝，原因或多或少是为了陪伴自己，悔疚与爱意将会与日俱增，那将是多么悲伤的一件事。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猫儿，如果是五爷，你会哭吗？”“展某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去找你。”
“玉堂要是离开我，或者我会把你杀了吃进肚子里，那样就谁都无法分开我们了……”
那些爱语还没来得及理解，白玉堂只觉得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软了下去差点没有站稳。展昭一直留意着他，猛然发觉不对劲，迅速上前扶住了他搂进怀里，眉头紧皱。“玉堂，玉堂怎么了？”
“痛……头痛……”白玉堂脸色更是苍白，抓住展昭的衣襟，声音压低，微微喘息着，拼命压制那股疼痛。
展昭一愣，心里带着愤怒和满满的心痛，对着那白茫茫的浓雾吼道。“阎君！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