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10)

白玉堂的表情比刚才更要好看，如果不是已死之人脸色比较苍白，白老鼠如今肯定变成一只红皮老鼠，呆愣愣坐在椅子上。“成亲，和一个男子成亲，我生前竟然做出如此大胆的事，那后来呢？”
“我们过得很好，却因为朝廷不稳，你被派去调查襄阳王，第三次进入冲霄楼时出了意外。”展昭咬紧唇道，握紧了拳头，声音显得不稳。
白玉堂皱眉看他，凑过去伸手按住展昭的手，难得柔和地道。“不要难过，我心里会……不好受。我们如今不是见面了吗？虽然我忘记了那些事，但如果是我故意不让你去，那我就不会后悔。要是真如你所说，我爱你才和你成亲，那我们都舍不得对方死，对吧？或许在我还没死在冲霄楼前，心里就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陪你入朝为官，也没有后悔去冲霄楼牺牲自己换你一个人安全地活下来。所以你不用悔疚，不要觉得因为我认识你，才导致了我的死去。”
展昭抬眼震惊地看着他，或许以前的白玉堂性格别扭，软话什么的都不会说，其实内心真的很温柔，对他这只猫是最好的，展昭都懂。如今喝了孟婆汤的白玉堂回归到最纯朴的性子，即使狂傲坦荡没有退去，但比以前会更坦白一些。或者白玉堂无论什么时候都懂他，把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语带激动地道。“玉堂！我们没有时间了，这些事我是能告诉你，但你必须自己想起来，如果你能打破孟婆汤的药效，恢复原来的记忆，我们就有机会一起回去。”

白玉堂看着他，心里一阵气闷，以前的自己，这个展昭想的爱的都是以前的自己。抿了抿唇，赌气般道。“你回去吧，你爱的是以前的我，既然他已经不复存在，你又何必逆天而行。我不是他。孟婆汤我喝了，之后就是投胎转世，假如我生前行侠义之举，下辈子应该还不错。”话语落下，唇角扬起的弧度带着讽刺的味道。
展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白玉堂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喝了孟婆汤的他就不是他了吗？变得贪图荣华富贵？会因为这辈子进入官门导致年少早逝而觉得下辈子的长寿安康比较幸福？“玉堂，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或许你口中的白玉堂知道你要带他回去，哪怕逆天也不后悔，他不舍得你那样，才故意喝的孟婆汤。等忘了你从此便各走各路，你也能安分回去，这也说不准不是吗？”白玉堂挑眉，露出嘲讽的笑容，别开脸不愿意看展昭。伤害对方的同时他也在伤害自己。展昭湿润要哭的眼睛、失望伤心的表情，以前的白玉堂不愿看见，如今忘记一切的他也依旧如此。一见钟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白玉堂都不相信，那种感情是最浅薄的，只是当那个人逆天而行却不是为了自己，那种失落感在心中发酵越发浓烈，白玉堂只能选择嘴硬和伤害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