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11)

展昭有那么片刻的晃神，自己盗出游仙枕答应阎君的考验，他没机会和白玉堂提起，玉堂也是从判官嘴里得知的。如果那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宁愿忘了自己一个人投胎转世，好避免自己行逆天之举，就像当初为了不让他葬身冲霄楼白玉堂选择孤身一人先行前往一样。展昭颓废地松开白玉堂，脑里乱成一团，他是真害怕白玉堂会为了自己再次做那种事，他展昭敢作敢当从不言后悔二字，也不是柔软女子需要白玉堂的保护。除了让玉堂陪着自己入朝为官、导致心爱之人早逝，展昭后悔过，更害怕两人从此真的阴阳相隔。白玉堂不是不爱他才抛弃他，而是因为深爱着才选择离开。
曾经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的两人陷入沉默。
第三十四章
展昭呆坐了一会，他不知道为何刚才白玉堂还好好地，突然就发脾气，还拒绝回想以前的事，宁愿一个人走奈何桥。白玉堂却是个急性子，眼看着展昭不说话，自己先站起来炸开了毛地道。“就这样！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爷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这下展昭慌了一把拉住白玉堂。“玉堂不要胡闹，展某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白玉堂被他猛地拉住，没法逃离，眼睛对上展昭的。哪怕逆天也丝毫不畏惧的男子如今双眼湿润，泛着泪光，脸上布满了紧张和恐慌。白玉堂心里一颤，面对这样的人他舍不得伤害，也没有挣扎，声音放弃般地柔软。“我不是他，那些事我想不起来，你又何必……”
“玉堂要是放弃，展某也不勉强。玉堂，奈何桥上你多等片刻，展某很快就来陪你。”展昭微垂眼帘，话语说得风轻云淡，生死这般大事从他口中吐出就像是和白玉堂讨论今天喝什么酒好般平常。
白玉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人竟然如此执着，他是该为有人如此爱着自己而感到喜悦还是该感叹那个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的莫名失落感。咬了咬唇，白玉堂微微低头不愿意看展昭的表情，又或者是不想让展昭看见自己的表情，轻喃着道。“你冷静些，让我一个人想想，好不？”
展昭是个聪明的人，他了解白玉堂，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轻轻应了一声松开了他，转身坐回椅子上。
白玉堂走到窗边，外面是厚重的浓雾，白蒙蒙一片，无法看清任何东西，这样的景色莫名的沉重，就和自己的心境一样，摸不清道不明。双手握成拳，微垂眼帘唇角轻扬，包含苦涩和讽刺的味道。展昭的所作所为让自己感动，但仅限于知道有那么回事，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知道他们的事而已，曾经作为白玉堂的自己却完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