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玉展风流（31-35）(9)

“玉堂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全都忘了。后来玉堂陪着展某入朝为官，供职开封府。朝廷内政不稳，玉堂被派去襄阳查案，身陷铜网阵，便来这里了。展某回开封后盗了包拯的游仙枕，赶在你的头七前来到地府，为的就是把你带回去。”展昭微垂眼帘，襄阳一事永远是他心中的痛，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承认白玉堂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人间回到自己身边。因为低垂着脸，凝结在眼中的泪却无法忍耐地一滴滴掉落，滴在藏蓝色的衣袍上，所到之处均变成墨黑。
白玉堂看着他落泪，心里一阵疼痛，眉头轻皱，抿紧唇瓣好一会才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找我？你还没死的话何必做这种事，那得多危险。我和你的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吗？我死了你很伤心？”
“展某从不相信你会离开，也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哪怕逆天展某也要带你回去。”展昭擦干脸上的泪珠，脸上表现出满满的坚定和信心。
白玉堂心里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名为展昭的男人，听着他说带自己回去，除了震惊还有一股奇怪的甜蜜喜悦。这人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是真来找自己了。唇瓣颤抖着张了几次才道出完整的话。“你……不怕死吗？”

展昭低笑着摇头，认真地轻喃着道。“展某不怕死，和玉堂死在一起展某了无遗憾。我最怕的是一个人独活，让玉堂孤单地走奈何桥。”
白玉堂看着他，百感交集。他没办法理解展昭为什么这样，他和展昭的关系真的是好友同僚那么简单？“为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玉堂相信我吗？”展昭直直对上白玉堂的目光，眼中带着期盼。刚哭过的双眼很是湿润，唇角间的笑意满是苦涩。
白玉堂看着他，本来震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展昭还真是温文儒雅、相貌俊朗的美男子，放到人间一定有不少女子仰慕他。微微别开脸避开那专注灼热的目光，白玉堂弄不懂，这种感觉难道就是所谓的情？不知为何并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不好意思和想到有女子仰慕他时的不舒服感，语气有点别扭。“这里没有别人，你说，我信你。”
“玉堂和展某两情相悦，在办案期间于江南拜堂成亲。”展昭笑说，话语云淡风轻，却又如晴天霹雳，让白玉堂眼睛瞪大，一瞬间无话可说。两人沉默了好一会，白玉堂从呆滞中回过神，忍不住怒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展昭看着他，丝毫不害怕从对方眼中看出质疑。白玉堂相信他展昭所以才会喝孟婆汤，他展昭同样相信白玉堂。即使忘记前尘往事，忘记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白玉堂就是白玉堂，骨子里头的坦荡不会轻易抹灭，等他相信了便会很快接受过来。“展某说，我们两情相悦深爱着对方，在江南拜堂成亲，你娘亲后来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