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戏剧(2)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月影、及影 他们之间有种和谐的尖锐。 在冲突激烈时,言辞、肢体都蓄势待发,仿佛迫切地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小巷里的吻没人再提起过。但它确乎存在,留在那一处、这一处、每一处,在第一周里影山每次看见月岛萤时,都想起那个吻,这吻属于他和及川,却活在月岛萤的眼神里。影山飞雄记得自己当时如何靠在月岛肩膀,失魂落魄,半晌后才想起要抵赖。 那不是吻。他对月岛说。 月岛萤有一阵子没说话,只让影山靠着自己,他短暂地让自己沉默如石柱,直到影山蹩脚的解释冒出来。如果那不是吻,也给我一个。他想这样说。 月岛萤看清自己心意并不困难,也没有任何的抗拒、惊诧,他信赖逻辑与理性,因此更能明白世上有些事物的运转排斥逻辑,拒绝理性。他早有准备。当洪水来袭,你就沉溺下去,让自己越堕越深,让自己窒息,看着水面之上的亮光逐渐模糊,然后在最后一刻,触底、上浮、破出水面。
有时人只能如此重新学会呼吸。月岛萤毫不纠结,亦不抗拒,在看清自己心意之后,他告诉自己,也告诉那些惯于戏耍人类的更高力量:来。不过如此,来就是了。 好啊,那不是吻。他回答影山。 这不是一个吻之物自那天起始终徘徊在他们身边。就像个错了答案的问题,在乞求一次纠正。可惜影山飞雄擅长的不是反省,而是一错到底。月岛看着他错下去,并不起任何帮扶的心思,他喜欢看影山犯错,喜欢看影山在不同的错误、打磨间辗转,折返在数条死路中,最后往沼泽里沉。影山越是错,月岛越是配合,比如一次拉伸,又比如一颗落空的排球。 他把事情往不可回旋处推,愈激烈愈好,让那些能量、那些在夜里跳动的情绪在足够惨烈的场景下宣泄殆尽,自此死去,不再来打扰他。 月岛萤在影山面前提起及川彻,起初并不明显,到后来迟钝如影山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影山开始反抗,以他所能想出的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