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s Not Coming Home Tonight(2)

“那边似乎还在联系。”研磨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一旁，他的指头滑向黑尾后颈，勾住短袖领口。“小黑，真的不打算去吗？”黑尾铁朗没回答，他靠过去，轻轻地吻研磨。他在这短暂的吻里睁开眼，看见研磨唇边不变的浅浅笑意。
研磨没回吻他，这让黑尾感到无趣，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研磨早知道他和月岛的事，就像他知道研磨与日向翔阳间正发生着什么。
他的膝盖抵着木地板，双手撑在书桌下缘。研磨和往常一样耐心地从亲吻做起，唇边蜻蜓点水，在耳后与侧颈多有停留，最后他轻轻咬住黑尾颈后微微凸起的骨头，在黑尾低头喘息时，那处凸起就更明显，像是海水里浮出的礁石，研磨耐心地从亲吻做起，然后是扩张。他们做爱时轻车熟路，几乎不会有任何不必要的苦楚，顺利、轻易，欢愉可以越过边界线一直涨潮，直到漫过他们口鼻，带来窒息般地体验。前提是，假如研磨愿意。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回音时，黑尾铁朗死死咬住自己下唇。研磨用指尖碾着黑尾眼角的泪，一边问日向：“结果如何，月岛会来么？”他退出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黑尾。电话那头的日向很兴奋地念叨了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要带研磨吃些什么，晚上看哪场球赛……研磨笑着打断他：“可是翔阳，先回答我的问题吧，月岛他来吗？”

“月岛就在我身旁，我让他接电话吧？他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感觉好像不打算来。”
隔着电话，日向的困惑与烦恼也很明显地传递过来。研磨伸手握住黑尾铁朗仍未得到释放之处，拇指绕着顶端打转。听筒里传出月岛冷淡的声音，介于有礼与疏淡之间：“……我一定要来么？你和日向玩不就好了。”
“唔。那小黑呢？”
那边静了片刻。研磨把电话举到黑尾耳边，示意黑尾用肩膀和头夹住。他与黑尾对视了一眼，研磨唇边的笑容加深，眼瞳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有很锐利的光。他埋下头，含住黑尾下身。黑尾铁朗的双手停在研磨的头与肩上，这动作的意味模糊，既像是想要推开又像是要把研磨拉得更近。电话那端的月岛萤没有说话，透过听筒，他能猜出东京在发生什么。他以旁观者应有的冷静与耐心，等待黑尾铁朗的喘息终结于一声极低的泣音里。
手机从黑尾肩膀滑下去，被研磨接住。
“月岛，你来么？”研磨再次问道。他清楚对方不会拒绝。
挂了电话后，孤爪研磨走到房间另一端取来纸巾。他把纸巾递给黑尾，以陈述语气说：“你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