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楠】千江有水(3)

” 吕征欲回身取酒，被林楠拦下。林楠前去叩了叩门，道：“都别闹太过了，明天早起还要上班，散了吧，那什么，别都喝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记得送队里的女孩子安全到家，到家手机上给我报个到。” 林楠去结账的档口经侦的人与他打了招呼三三两两离去。 出得店门见到门外灯影下的吕征。林楠恍惚一瞬，道：“不是让你送小姑娘回去？”吕征道：“啊？让我送吗？我看她们都有人一起了，似乎也...用不着我。何况这也不太好吧？” 林楠静望他。片刻举步缓缓无奈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看天晚小姑娘们喝醉了一个人回去不放心，胡说八道当心我拷起来你啊。崔师傅怎么交待你的？是不是让你把握机会，多接触接触队里的小姑娘，机会给你制造了，你倒是把握啊。”吕征摸了摸后脑，笑道：“那不是崔师父他交待林队您的吗？”林楠抬手见他下意识护住脑袋，想必被三位摧残出条件反射，手便落在他肩上，笑道：

“吕征同志，别在关键问题上踢皮球，打马虎眼。” 吕征只是笑，笑了片刻，道：“那林队您怎么不去呢？”林楠微一蹙眉，松松给了吕征一拳，笑道：“你还得寸进尺了，别胡闹啊。”两人只顺了半程道，而后居所各自西与东，便在岔路处分别，共泠泠月色并些许冷风。 吕征的预审能力，的确深得潘江海真传，每多为经侦去了请预审老手的麻烦，林楠在场外控场，看那卷入p2p爆雷疑案的女嫌犯泪眼婆娑交待实情，心怀感激到几乎要以身相许，这场景实在常见——无论是p2p爆雷抑或女嫌犯暗恨不能以身相许。不免疑惑明明吕征这小子里里外外都挺讨人喜欢，怎么招来那么多桃花从不见他攀？ 在很偶然间的聚会时，林楠听队里有人问吕征有没有女朋友，抑或有什么心上人。毫无恋爱经验的人认认真真回答：“可人家不太喜欢我啊。”连连打趣遮过这认真回答，吕征明白过来不过随意调笑，也无意多提，对着发问腼腆着笑，逃脱炮火集中。
然而林楠观察良久，并未见得吕征对谁有格外关心亲近——如非事情早已过去，便是藏的太深。在想通其中关窍时，林楠很是纠结了一番，经侦实在太多新兵生瓜蛋子，他如若每一个都要关怀身家大事，该是居委会大妈，而非经侦支队长。 他也的确几乎从未关心过这些小年轻们的心思辗转，除非事撞临头，偏有人要他做知心密友吐诉心事——多事涉经侦支队，是让他牵一牵线的打量。 小吕未尝不是另一种事撞临头，老三位临退休时各自嘱托于他，内容大抵相似，程度深浅不一。 这纠结很快被解开，崔铁军闻言亦是疑惑片刻，笑道：“都早年间的事了，我们仨还没退，探组刚进你们经侦时就知道了，得是他上警校的时候。这傻小子不会还想着人家呢？难怪你嫂子给他介绍对象他千方百计地躲。” 林楠在殃及己身之前借故离开。 不过是话赶到话上提及这未能成行的暗暗思慕，不在经侦支队，林楠爱莫能助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