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四）(5)

……为什么……经过这已然数不清的轮回往复，她早已不再是最初那样不谙世事的箱庭千金了，但她还是连保全他做不到，遑论去争取其他的那些……
「够了。」
「不要了。」
「到此为止。」
「可以停下了。」
「已经无需继续了。」
「——大将。」
有什么熟悉的声音在她嗡嗡作响着的耳畔低语，随着句意的重复与音节的加长，这声线亦逐渐变得清晰可辨——
在辨认出声音主人的一刻，她才刚刚努力自咳喘中平息下来的身体瞬间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不、不行……」
她终于听见了从自己喉咙中发出的、完全陌生的声音，如同以美工刀用力划过生了锈的薄铁片所发出的噪音一般涩哑难闻。
「我不能停下……我……」
「不……已经够了，大将。」
属于爱恋的怀刀的声音在耳畔情话般地低语，随之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瑟缩发抖的身躯——如同濒临死亡之时被人伸出援手的溺水者，顷刻之间近乎本能的反应令她无法顾及自己满手的鲜血，立即反射般地紧紧地握住了对方伸到身前的手。

为什么呢……分明隔着一层连温度都被隔绝了大半的皮质手套，但这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却仿佛难以获得的慰藉，令她格外地安心……
「不会那样的……药研，不会那样……不会……」
她抓紧了那只手，一边试图凭此平复着随记忆汹涌而上的歇斯底里的情绪，一边呢喃着自言自语般的话音，一时却不知到底是在说给对方还是说给自己。
「……我会保护你的。……尽我所能……我总能做到……」
她说得断断续续，身后之人便也只是体贴地抱着她，静静地倾听她音节艰涩而不成句的字词。待她艰难地一句话罢，他才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爱的孩子话般骤然笑了出来。
「哈哈，真是勇气可嘉啊，大将。」
他用一种充满包容的、仿佛在对年幼者进行夸奖般的成熟语气对她做出了评价。
「但是不行啊。」
「——不行啊，大将。」
似乎察觉到怀中的少女由于这丝毫不加婉饰的否定再次颤抖了起来，他忽而又不再笑了，转而将嘴唇凑到了她的耳畔，用一种仿佛枕席间引诱的低沉嗓音对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