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九）(3)

他并没有让她说完，同时笑着侧过脸看向了她，“想要的时候直接就说，这样的地方我也很喜欢。”
“……”
就算已然习惯了对方素来不加修饰的直来直往，她还是被这接二连三的直球打得噎了一下，忍不住将脸瞥向另一侧不去看他，只低声道：“……什么想要，药研不要说得这么意义不明。”
“想要的任何东西都是。”
他看着她发红的耳廓再次笑出了声，将交叠的手指向下紧紧地扣在一起，“但是话说回来，大将想去做什么都没有非和我解释理由不可的必要，不过会损害身体的事情就算大将想也不会让你做的。”
说至此处，他顿了一顿，再次接回了之前的话题，“大将，和你进行交易的是体检中心的工作人员吧。”
这是她唯一有必要去通融的地方——无论是碍于她的出身而有诸多顾虑的直属上级、还是因为没有家庭负担而无后顾之忧的日常开销，审神者在其他方面都并不需要额外地多动手脚，唯独时之政府不定期进行的身体检查则是少见的一项例外。
“……”
这次她果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垂下了眼，将目光落在自己被药研紧紧握住的左手上。

如血液、唾液等一类的体液是能够以实体形式独立存在于体外的一部分，是足以承担人类灵力与付丧神神气的实物载体。审神者自身所拥有的灵力固然可以在稳定运转的环境中起到减轻自身身体负荷的作用，但经由她自身灵力所显现的付丧神的神气，则还额外具有着催化人类的肉体向“灵体”方向发展的功用，继而能够更进一步地将肉体上发生的病痛与其存在的客观状况剥离，减轻疾病给身体带来的负担。
然而这一功用确实来源于付丧神的神气对人体产生的异化作用；在神气摄取达到一定浓度后，只要同时满足其他条件，人类便足以被异化成为从属于付丧神的“灵”，进而颠覆与审神者之间既定的主从关系，自时之政府的管控中脱离而出。
这也正是时之政府会经常性地进行突发性体检、并将审神者体内的神气浓度视为重要危险数值的一大原因。
“……果然还是希望药研不要这样敏锐才好。”
她再次抱怨似的说过一遍刚才的话，继而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想到了这一步，药研应该也已经推测出了我会进行这种交易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