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九）(5)

“大将，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用力地攥紧了她在这盛夏的室内逐渐发冷的手心，药研进一步地加重了语气，“无论如何大将的健康都不应该被放在被交换的位置上。其他的事情怎么都好，只要大将能够好好地活下去，未来的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未来的一切……”
她闻声抬起了眼，直直地看进了他薄紫的眼眸之中，将这简短而遥远的词组在口中品味般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发出了似笑非笑的嗤地一声，“……未来……？即便药研不在也是那样的吗？”
“是。”
“……”
一如所料，药研回答的语气依旧坚决而没有丝毫迟疑。织雪缄默片刻，有如凝结了实质般沉郁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滑过了少年纤细的身体，须臾才重新看入了那双紫龙晶一般剔透而坚定的薄紫眼瞳。
“……不是这样的，药研。”
她没有退让，只是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在这柔软的叹息后所用的语气却与他的一样坚决，“并不会是这样的，药研。我的未来是向着你的方向延续的，这件事早已决定了。你在我的心中一定会比我自己更加重要，人类感情的意义也在于此……”

“——大将！”
这应该是他第一回听到审神者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随之从脑海中浮现的、带着锈气一般的暗红色块与歇斯底里的咳嗽声交杂着的梦境碎片却隐隐约约地激起了末路时无力回天一般的绝望感，无头无绪地随着她的话音一涌而上——这迫使药研用十分难得的急促语气打断了她，“就算万一真发生了什么，大将也可以很快显现出一模一样的‘我’的。大将才是本丸最重要的存在，不要说胡话！”
“……”
——果然又是这样的回答。
毕竟他是“锋利拔群、却不会让主人切腹自尽”的药研通吉光呢。
她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虽然因此为他的诸多藤四郎兄弟们赢得了忠心爱主的美名，但药研本人却并不喜欢提起这件事；或者说，他根本不喜欢听到任何能和自己的主人联系起来的死亡的音节。
明明是那样珍惜着“命”的人，明明是那样鲜活热烈的人……却总是将他人的性命放在自己之前，对自己已然失却过的性命毫不在意。
药研总是这样，但是没关系。
她会比他更在意的。
“……我才没有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