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十一）(5)

在襖门被拉开、织雪的目光与之相触的一瞬间，少女只安静地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地率先向她询问。
织雪也没有主动开口。
这是她曾经最不愿去回首的、最初的真实。
在过去那么多次轮回往复的时间里，她都不敢去细看这如同鬼魅一般被藏在壁橱中的自己具体的模样；她也曾在某些难以入眠的长夜中想过，这样死在壁橱里的她或许才是唯一的真实，而眼下在这无尽的时间轮回中挣扎的自己，只不过是她在绝望的末路上为自己而编织的、另一个不够美好的虚妄梦境而已。
但是这些全部都没有关系了。
因为已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就算这只是一个无法如她所愿的遗憾的梦，她也至少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扭转这不忍回首的最初的真实，在这梦境的终幕里保全下他。
「……药研怎么办？」
织雪恍然回过了神。
壁橱中的少女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人偶般无神的双眼一如既往地落在她自衣领中露出的一段光洁的脖颈上，仿佛刚才那嘶哑的、如同美工刀用力划过生锈薄铁片一样嘶哑的询问并非出自她口。

“怎么办……”
她凝视着对方沾染着血污的熟悉脸庞，忽然绽开了一个在那时的自己脸上还未出现过的薄淡笑容，随之缓缓地跪坐在了壁橱之前，以便与对方保持平视。
“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呢。你也知道，时政那边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甘休的，我最多只能再拖过两日而已。”
「事已至此？这不是早在你意料之中的事吗？」
壁橱中的少女似乎并不以此为意；她很快地接上了话，再次用仿佛受过伤的嘶哑嗓音重复了一遍最要紧的事。
「但是，药研怎么办？」
“……好啦，请不要那么紧张。刚才是说笑的，我哪里可能置他于不顾呢……。”
她轻轻地叹过了一口气，随即放开了自己安安静静地交叠起来的双手，用左手小心地挽起了遮盖住右腕的羽织宽大的衣袖，示意对方看向自己露出的半截小臂。
“你看——他的伤口我早已经处理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出事的。”
「……」
似乎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案，少女无神的目光重新从她的小臂转回了她的脖颈上，只继续用并没有起伏的嘶哑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