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空蟬の世（十三）(5)

“——药研、药研！”
一声强过一声的焦急呼唤勉强将意识自幻境一般的场面中拉回，他艰难地回过了神，才发现一期一振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防止他用力过度把自己抓伤。被附身一般的无力与愤怒并未随着幻境画面的脱离而从脑海中褪去，药研勉强停了停，才重新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我没事的，一期哥。”
“……嗯，没事就好。”
虽然这样说，一期一振又等过了片刻，见药研差不多完全平复下来之后才缓缓地收回了手，继而将目光投向了掉在一边的相框上，神情一时却变得更加凝重，并没有伸出手重新拾起它，只低声道：“这个相框……”
他尚没有将句意完全说明，药研便颔了颔首，接上了话：“……虽然还很弱小，神智也不太清明，但积聚的执念和感受到的灵力已经足够它化成付丧神了。”
“……刚才那样，它是告诉你了什么吗？”
“……嗯。告诉了我一些大将的事。”
药研说着，微微闭了闭眼睛，须臾才抬手将这个掉在榻榻米上的寄木细工相框重新搁回了旁边那件血迹斑斑的棉质白衬衫上，低声地道过一句“多谢”，转而将手支在身体一侧，便要从被褥中支起身来，“一期哥，把那边的外套递给我。”

“等等——药研，请先不要动。”
一期一振皱起了眉，一边稍稍加重了话音，一边抬手轻按住了药研未伤的右肩以示阻止，“虽然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你现在绝对不可以起来，有什么事请交予我去做。”
“……不行的。”
药研并未理会兄长初步的警告；他只弯腰避开了对方阻止的手，猫一样地支撑着纤细的身体从地上跪着站了起来，“到了现在这一步，就算其他人能找到她，大将也一定不肯再来见我。我亲自去找她。”
“药研！”
这却完全是固执的胡来了——至少自作为兄长的一期一振的角度看来。他扫视过药研左边肩头重新渗出血的绷带，干脆地站起了身，用双手使力制住了药研的动作，沉声道：“你要好好休息，这也是主殿所盼望的。药研，你也是不希望主殿为此白白耗费……”
“大将会死的。”
“……”一期一振微微一顿，“……什么？”
“这样下去大将会死的。”
他以听上去十分冷静的口吻再次重复了一遍，同时藉此机会绕过了一期一振的桎梏，亦顾不得身侧被重新扯裂的伤口，只径自探身拿过不远处的外套利落地开始穿着，“……之前还是把大将想得太简单，我现在大概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了。大将根本没想要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