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馬の目（骨喰藤四郎×女审神者）09(7)

“……抱歉。我僭越了。”
“……‘僭越’……？”
本来就还在发痛的脑袋因为这一出突如其来的变故加倍地痛了起来，她清了一下嗓子，忍不住弯曲着食指关节使劲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的脑壳被这没轻没重的几下敲得砰砰作响，“……不，骨喰，如果你所说的‘僭越’是指刚才……呃，刚才的事的话，没有关系的。请先直起身来吧。”
“……”
她清晰地说出了“直起身来”的要求，然而骨喰却仍旧像没有听见一样并无反应；他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片刻的沉默后又道：“……早上也是。”
“早上？……啊……，你是指那些东西吗？”
她扶着额头，目光扫过了一旁不远处的置物架——上面搁着的摆件已经七七八八地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在那阵叮咣哐啷的闹剧之后被好好收拾过了；但是那个象征着短刀们对自己心意的樱花小兔摆件仍然奇迹般完好无损地摆在原处，倒像是因为摆放的位置偏高而幸免于难了一样。见状，她又忍不住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来，道，“……那也和你没有关系，请起来吧。此事因由尚不清楚，但错误肯定不会在你，请不要自责……”

“……而且，我应该被刀解的。”
然而骨喰却仍旧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一动不动，并没有丝毫依言起身的意思；在短暂的停顿过后，他的声音又随之放轻了一些，“……我私自窥探过主殿的真名。那样的僭越，是应该……”
“……什么？”
这句话和之前两句的信息量和重量全部不在一个量级——她怔在了原处，一下几乎无法理解自己刚刚到底听到骨喰说了些什么；然而眼见骨喰又要接着把这怪异又过分的话继续说下去，她又强迫自己停下了纷杂的思绪，提前一步率先打断了他。
“等……请先不要继续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骨喰，你刚才说‘刀解’？”
“……”
骨喰重新陷入了沉默——然而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在这种话面前维持哪怕仅止于表面平静了；就在她差点又要主动开口的时候，他终于回答了她，同时更深地低下了头，“是。一直隐瞒此事的错误在我，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