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馬の目（骨喰藤四郎×女审神者）09(8)

“还是‘早就’？……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话几乎和她刚刚好容易才压抑下去的情绪一样，是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冲出来的——在出声打断他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刀解’？骨喰会这样子说，是觉得那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吗？你认为我……说什么傻话，你以为我是……你以为我对你……”
话至此处，她出口的声音已经变调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好在她的理性又一如既往地及时发出了警告，于是她拼命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沉默着平复了片刻，待将这三言两语与自己脑海中的片段记忆结合着捋出了些许头绪，这才压着声音重新开了口。
“……抱歉，我失态了。总之请先你坐起来吧。”
“……”
“……请坐起来，骨喰藤四郎。”
她说着，一边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嗓子在这三番五次激荡的情绪中干涩得发疼，声音也不禁随之绷紧了，“……抬起头，看着我。这是命令。”

“……”
她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骨喰终于没有再试图多说些什么了——他顿了一下，并没有再多应话，只是按照她愈加严厉的要求直起了身，目光伴随着抬起的眼眸缓缓地挪到了她的脸上。
那是一双在琉璃绀中氤氲着浓紫色的、像是极北之地的冬夜星空一般清冷的眼眸。耳畔轻飘的发丝如同纯净的雪云一般衬托着他有如神子一般如梦似幻的美丽容貌，在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爱慕之外，又忍不住产生了一阵如隔云端般无法触碰的畏惧。
可为什么那样清冷的眼眸会在注视着她的同时流露出这样动摇的神色呢。
……骨喰是这样的吗……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
“……”
她没有再开口打破这在对视中微妙持续着的寂静。在熟悉的、想要避开他的恐慌重新占据上风的之前，她使劲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继续一霎不霎地盯着骨喰的眼睛，随即下定了决心似的支起了僵硬的身体，以跪姿从叠敷上向前挪蹭着膝盖，一寸一寸地朝着他的方向膝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