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纵越 PG-13(11)

杰森于是拿走他手上的面包与水，将它们送给那个小姑娘。她沙哑着声音向他们道谢，怯生生地吃了起来。
她会活下去吗？陶德问。
杰森说，她会活下去。
陶德又问，那我的家人呢？
杰森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拉住了陶德的手。他们共同站在悬崖之边，云层、冷风，还有遥远地方山上的青葱，视、嗅、听、触，它们共同纠缠着，缠绕成猫咪扯玩的毛线团，无法理清。
陶德咳嗽起来，他心脏骤痛，在杰森和陶德的注视下，他们看见一根耀眼的骨爪从里面穿刺而出。
这是你的催眠吗？陶德问。
杰森说，不是。
我们已经到了临界点。他耐心地解释，不是新生就是毁灭，我们的心脏痛苦得无法承受下去。我们是人，而不是神；虽然是硬汉，心脏仍然柔软得伤害它轻而易举。
我们的家人就在山下。杰森又确认了一遍，我们想要再次看到他们。
陶德点了点头。
杰森呼了口气，他拽着陶德跳了下去——
纵身越下。

杰森·陶德惊恐地睁开眼，他盯住头顶的天花板，它是象牙白而不是纯黑，于是他后知后觉地望向窗外，透过窗帘看见支棱的树影与阳光的涌动。
天亮了。
“你需要帮助，杰森。”
“曾经。”杰森说，“我曾经需要你的帮助，布鲁斯。”
“你说过，你没有办法治愈我，但你希望我走上正途。”杰森拍了拍左腿枪带里的枪，“你说过你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师，你说过你想要帮助我，希望我得到真正的安宁与幸福。”
“我明白，你理解我的痛苦，你想要帮助我，但现在事实已经明了了，我没有办法从任何人那里获得真正的安宁与幸福。”杰森缓缓摘下头罩，也顺手摘下他的多米诺面具，他表情平静，“我的正义与你们相违背，这注定我没有办法从你们这里获得真正的平静。我永远在愤怒，永远在生气并搞砸一切，而这次，我希望我做的还算差强人意。”
从来没有哪一刻恐慌这样袭来，布鲁斯仿佛又听到那个恐怖的声音逼迫他不停地呼气永不停止。他的蝙蝠面罩遮住所有的情感波动，但心却是真实地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