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纵越 PG-13(9)

杰森沉默地分析整件事，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再是杰森·陶德，而是一个局外人杰森。
杰森说，你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为你无法放弃你的过去，而你还想拥有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未来。你想要飞翔，但是你的翅膀被钉死在地上无法起飞，你的情感拖累你，你无法违抗内心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可又不知道怎么面对蝙蝠侠和蝙蝠家的成员，尽管你被他们伤透了心而你也伤透了他们的心但也不知道该和他们怎样相处。他沉吟片刻，总结似的说，你就像个渣男，一边包养情人又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庭，尽管你的婚姻生活已经岌岌可危，你和你的妻子都知道你们过不下去，但你们还是在过日子。
杰森说，矛盾在于，你的情人时刻邀请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的妻子说不要走，并表示会原谅你的错误重新接纳你。
陶德说，这他妈的什么垃圾比喻？
杰森说，意会吧。
陶德说，去你妈的意会，我感觉更糟糕了。
杰森说，那我们换一个说法。
你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左边是山崖右边是悬崖，你是个孤独的旅者，你身上只有最后的一点点水和食物，如果没有这些你就要在这里死去；而你又在前进的路上遇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你的道德让你救助她，你的理智说这样就再也看不到你山的那边的家人。你爱这个女孩，你爱你的家人，你爱你的责任，你爱他们的道德，所以你不知道你该怎么做。杰森说，你时刻与自己打架，在漫长的搏斗与压抑中你的心里长出一只野兽，它来自于你的血脉，你的出身，你的buff。它躁动不止，你不停克制内心里那只疯狂的野兽，它曾经出笼撕裂彼此。你不能杀死女孩，你不能伤害你的家人，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陶德说，是的。
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救救我吧。陶德说，我已经无路可走。
杰森嗤笑出声。
我有个好主意。他说。
毕竟有的人就是不愿意被拯救也不愿意上天堂。他刻薄道。
杰森说，你是个坏孩子。
陶德闭上眼睛。
他们在记忆中回溯，一切都显得清晰可见而历历在目。
你有过机会让自己获救，无论何时。杰森说，蝙蝠侠对你说过，迪克对你说过，他们说过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以试着回忆，看看能不能想起迪克与你兄弟情深的对话，或者是你给蝙蝠侠的汉堡和他对法外者的默许。
陶德说我知道。
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因为这种情况的存在，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操！
他抓紧胸前的衣物，在胸口前将它们抟揉成丑陋的褶皱，陶德放声哀嚎。
这里无时无刻不痛！他叫喊，我辜负他们，我的错误，我的存在，我的复生与我的正义，这些折磨他们随即折磨我，他们想要修补这段关系，但事情总不是那么顺利；我总会搞砸一切，我会毁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