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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幅度轻微地摆动——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以强迫自己停止思考——他又忍不住想到了他的理查德，夜枭的利爪，托马斯·韦恩的兄弟，beta的第二性别让理查德永远是最佳的助手，没有易感期，没有发情期，没有信息素，这是理想的罪犯模板，藏匿于黑夜无人发现……而眼前这个，这个alpha，精虫上脑的alpha——夜枭克制住使用信息素压迫的念头，他从不喜欢这种alpha手段——他有些泄气，这个世界的夜翼终究不是他的利爪、他的小爪子，这只是个残次品。
“死亡风暴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
托马斯闭上眼又睁开，迪克没法看清他面具之下的面孔，也无从分析他的情感变化，但他确实有感受到一点轻微的信息素外泄——火药与化学试剂的味道，神经警告他面前的alpha极度危险，可他现在能做的一切只能是乖乖坐在这里听他训诫。
“那个疯子一直想知道权戒者是如何给那枚戒指充能的，现在他知道了。可想而知那个软蛋怂货以后会遭遇什么……”夜枭嗤笑两声，没有接着说下去，“擅自用人东西是要收费的，”他拽起迪克的头发，“这笔账算你欠我的，记住这点，夜翼。”
——这又未免有失公平了。夜枭知道发情期的omega有多么粘人，每一个都香喷喷且甜腻腻，闻起来就像阿尔弗雷德唯一拿得出手的华夫饼，但他自己并不为之所动，beta的利爪也是一样，而他对过分无能软弱的哈罗德更是没有什么期待；是以，他将一切都怪罪到了真实的受害者迪克身上。

迪克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在担心权戒者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确信自己没有在哈罗德身上发现除戒指留下的痕迹以外的标记痕迹，这说明什么？
他是个omega，而犯罪辛迪加并不知道他是omega，某种意义上戒指掩护了他的身份；而自己的莽撞导致他的真实性别被撞破，可在这个罪犯窝里，一个omega会遭受怎样的待遇是不难想象的，更可怕的是……
他是这个畸形到无以命名的族群中唯一的omega。
夜枭心满意足地看到夜翼脸上表现出可以算得上是悔恨的表情迹象，他将食物塞进他的嘴巴，让他痛苦地咳嗽，又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看自己，看自己一脸戏谑的笑。
“记住，夜翼，理查德，这是你的错误——我是个比权戒者更好的合作对象，一个omega的价值在谈判桌上或许和alpha是等值的，但在这里，你会明白我们的价值观念与符号意义。”
他扔下夜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