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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给你做咖啡的，红罗宾。
布鲁斯和另一个布鲁斯私下谈了很久，他们没有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这场向彼此咆哮的对话的内容，只有阿尔弗雷德知道老爷摔坏了他最喜欢的那个杯子。
“你怎么敢——”布鲁斯几乎要窒息，“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用蝙蝠镖——管他妈到底叫什么——用那种小道具去割破杰森的脖子？不不不，你竟然选择了小丑，你竟然……操……你宁愿伤害你的儿子也不愿意去杀死那个*子养的罪犯？！”
退休警官几乎要晕厥在自己的椅子上，他无法理解对面的自己的价值观，他杀过人，他知道杀死一个人所要背负的罪恶与沉重的责任，可是他不懂，他实在不理解，在他渴求着一个完好的杰森的时候，在他衷心祈祷希望杰森所遭遇的一切不要发生、就算发生也最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为什么有一个世界的自己在这样残忍地对待那个孩子？他不懂，他实在不懂这些义警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以至于他们的逻辑如此大相径庭。
“你不明白……”蝙蝠侠辩解，他没有心情与同样丧失一个孩子的父亲争吵，“这是不能逾越的……”
他们拥有超于常人的能力，却不被政府承认；他们可以将所有的罪犯斩杀干净，却不能滥用自己的能力。黑暗骑士，哥谭的蝙蝠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的人，没有哪个人会抛弃自己作为“布鲁斯·韦恩”活着的自由去全身心掩护蝙蝠侠的存在，他和阿卡姆的罪犯没什么分别，或者唯一的分别就是他不杀人且“遵纪守法”——

——而一旦他越界，他就不知道自己和罪犯有什么本质的区分了。
布鲁斯没有因为蝙蝠侠的服软——如果这算服软的话——饶过他，他被气疯了。
“你把他关在阿卡姆？你怎么能把他关在那里？！”布鲁斯声音拔高又忽的降下来，他怕吵到楼下睡觉的孩子们，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气疯了，“那是他受了一年监禁的地方……”他喃喃，突然想到那个世界的杰森是被小丑杀害而没有经受过阿卡姆疯人院的折磨，他改口，“你把他和那个杀人犯关在一起，仅仅隔了6个房间？”
蝙蝠侠却是抓住了那点口误。
“等等，你说的一年监禁是指什么……”
“……”
形势掉转，轮到布鲁斯承受蝙蝠侠的注视了。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是，那是一个悲剧。”蝙蝠侠接收着不同于机械杰森叙述的版本，“他，他和他的组员追查小丑的案子，然后他们中了埋伏……杰森被小丑带走关在阿卡姆里，他受了……”
布鲁斯说不下去了，他的脸涨出难堪的红色。
“……原谅我，我说不下去了……这太难了……”
蝙蝠侠没有逼迫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反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