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ay】放手 G(9)

… “达米……”杰森梦呓着，除了他的名字，还有不成词汇断断续续的“布鲁斯”。 达米安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向下，滑过闭合的双眸，蹭过鼻尖，停止，又返回向上，插入柔软的黑发，发丝纠缠着他的手指，就像这种注定被世俗唾弃的情感纠缠着他的内心，乌黑的发丝化身水下的水草，将他拖入水底，溺毙深河。 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会恨我吗？ 毋庸置疑，你会恨我。 杰森站在他的身旁，他们面前是绿而幽深的拉萨路池——拉萨路，重病而亡的年轻人因为上帝的仁慈从坟冢爬出，可也因此被密谋杀死。这池子是诅咒，它的颜色是变化的绿，从最表层中露珠下的嫩芽颜色，到中层夏日暴雨后橄榄树叶被打翻的里层墨绿，最后是无尽的深黑，人们探求它的治愈力与死而复生的传闻，可只有使用过它的人才知道池水中的疯狂难以言喻。 你一定会恨我，因为我将你带进这池水中。

你本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死在自己的错误中，可现在你即将因为我犯下更大的罪过。 达米安想知道的问题终于有了实践的可能，但他并不感到愉悦。 杰森不肯向池水中迈去，他抓紧奥古的披风，单纯地忧虑着：“达米、好可怕，这里好可怕。” 他的眼睛，拉萨路池的水，还有空气中蒸腾向上的水汽，这里的一切都诉说着不祥与绝望。 ——可这也是希望，杰森，单方面的希望。 当他通过拉萨路池，他就会成为与自己一样的人，家族中彻底的黑羊与放逐者，他或许还会渴求布鲁斯的触碰，但蝙蝠侠不会容忍他，他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回到自己身边。 达米安拉着他的手，杰森仍在恐惧，但仍懵懂着跟随自己的饲主，达米安安慰他，他一只脚踏入池水，熟悉的疯狂的呓语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四周的一切扭曲成疯狂的诅咒；但这已经无法伤害达米安，杰森追随着他的脚步，最终进入这潭深水。
他听见男孩痛苦的嘶吼，杰森剧烈地挣扎，他的力气在池水的作用下超过了一个临界点——达米安几乎要抓不住他，但他并没有放手。达米安脱下身上暗纹繁复的墨绿长袍，池水带远那件身份与权力的象征也涤荡过胸口精壮的肌肉与有力的双臂，他拍打杰森的后背，亲吻他的眼睛和额头，仿佛他们真的是关系亲密的兄弟。 放手？ 达米安目送杰森远去，年轻的少年人执拗地前往哥谭碰壁，他并未阻拦，因为他知道杰森会遇到什么，他会遇到自己当年遭遇过的一切：背叛与警惕，永久的排斥与短暂的接受，最后是心灰意冷，选择离去。 放手，达米安冷笑着，拉萨路池绿色的眼睛狼似的眯起，下辈子吧！ —————————— —————————— 一点碎碎念： 恭喜我达成了题文不对等的反转垃圾文成就（根本就没这种东西吧！） 写到最后揣测达米安的想法让我放弃了原本准备的结局与思路，这篇文本身的立意就有问题，前后差距过大不爽请骂我 这篇文中的达米安所经历的基本就是红头罩杰森所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