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ay】放手 G(6)

他是在那天早上看到报纸上“罗宾暴力行为恐诱导青少年犯罪”的报道的。 哦，对，还有一篇：《蝙蝠侠：恋//童//癖还是超级英雄？》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掐灭烟，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们都是家族中不该存在的、与家庭格格不入的。 达米安并不总会来哥谭观赏夜景，并且事实上过度污染的空气、一半萧条一半灯红酒绿的氛围并不适合赏夜，但他还是会来这里，明明每次到来只有争吵与试探，但他还是会来到哥谭：最初是在拉萨路池在他脑中低语的时候，他不能在冷寂且充满杀戮血腥的联盟度过那段脑中满是将人折磨疯的呓语的日子，那会让他更加暴力冲动与渴求鲜血，在呓语第一次响起后他就知道，自己需要父亲和家庭，但鉴于联盟与蝙蝠家不可调节的矛盾，他选择只是来到哥谭却不踏入韦恩庄园；后来理由就变得简单清晰得多——杰森。 从他的眼睛开始，到他们与蝙蝠家相似的格格不入，达米安想其实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
父亲确实又收养了一个孩子，就像他在自己死后接受了德雷克的毛遂自荐一样，在杰森死后的五个月，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并把他培养成新的罗宾。 他的心真是大。达米安扯起嘲讽的笑容，落在修整中的蝙蝠侠与新罗宾面前。 “好久不见，父亲。”他躲闪开两只蝙蝠镖，“您又有了新的罗宾。” “这与你无关，达米安。”蝙蝠侠用他低哑的声音低声怒吼，哥谭的暗夜骑士蓄势待发，“你不该在这里！” 我不该在这里？达米安突然想笑，拉萨路池的疯狂真的那么不可克制吗？他到底为什么要来哥谭？到底是谁在警惕谁？到底是谁在躲闪谁？ ——到底是谁放弃了谁？ 他走上前一步，蝙蝠侠微不可见地后退一步。 “才五个月。父亲，陶德才只死了五个月。”达米安没理会蝙蝠侠的退缩，那个男孩想要拦住他，但他的身手对于达米安而言过于拙劣了，他轻易制住他，就像当年捉住刚刚成为罗宾的杰森。

“只有5个月，您就把他彻底忘记了。” “我没有——” “您找了新的罗宾……”达米安耸耸肩，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跟在蝙蝠侠后面的罗宾，“我以为您至少会等上一两年，或许您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您只是把他当成助手。” 手中的男孩奋力挣扎，他有着相当不错的柔韧性和爆发力，但是如达米安所评价的，他的技巧太过稚嫩了，并且他没有杰森那样会抓住时机——考虑到他最多接受了5个月的蝙蝠特训，达米安姑且算他合格。 “看好您的知更鸟，他显得过于娇弱……” 罗宾让自己脱臼，达米安顺势松开他，捉住他的小披风又把他扔回到蝙蝠侠那里。他看着蝙蝠侠把新的罗宾护在身后，只觉得痛，为自己痛，为杰森痛。 达米安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他已经确认了蝙蝠侠的态度——他对自己和杰森都没有半点怀念——转身离开。 他没想到自己在滴水兽旁抽烟的时候又被罗宾鸟找到。
“嘿……那个，呃，你应该算是我的大哥吗？”蓝眼睛的小男孩站得很远，“听起来你和杰森很熟的样子。” “与你无关。”达米安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把“替代品”说出来，伤害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不是他该做的事。 新罗宾身上有种诡异的亲和力，或许这就是马戏团男孩的特质？达米安不太清楚，鉴于他和父亲之间不为人知的默契，他默许了新罗宾的靠近，但在男孩坐到滴水兽上之前拦下了他，让他随便找个别的什么地方，反正不能是那里。 “我想多了解些关于三代罗宾的事，但是布鲁斯和提姆都不和我说，阿福也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眼中透露着些单纯的关切与好奇，“我想为他报仇……”他不好意思地挠着脸，低下头，“我很崇拜他……” 达米安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爱，纯粹的爱，他在父母的爱与朋友亲人的爱下长大。他回忆起情报上的内容，尽管新罗宾很快失去了这些，可他依旧具有爱的能力和被爱的权力，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达米安并不指望他能理解到杰森当初离开哥谭前往埃塞俄比亚寻找一个抛弃了自己15年的女人的绝望挣扎，因此他也不准备和他说什么，他并不想向别人分享杰森的经历——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