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ijay】我的 G(12)

“蝙蝠洞有良好的医疗设备，我是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杰森靠在展示柜前，剧烈的头痛，这从他开始被蝙蝠家进行记忆恢复就开始了，就像阵痛一样连绵不绝，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他的身体不想让他想起这段记忆。 为什么呢？ 因为太痛苦了吗？ 与布鲁斯的谈话因为这场愈演愈烈的头痛终止了，他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全身的神经都在哀嚎，身体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神经针扎一般细细密密地疼。如果疼痛具备活着的特性，那它一定是个强迫症患者，才使得这场明明由脑袋引起的痛苦演变成全身上下程度一致的苦难。 似乎有什么要被唤醒了，又似乎没有。 他的意识不清醒，昏昏沉沉中听到达米安怒吼着终止了什么。 “白痴混蛋！” 世上什么事都逃不过墨菲定律。 F**k Deathstroke! 达米安恨得牙痒痒。 塔莉亚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丧钟来到哥谭时仍是强壮且锋芒毕露的，嘴巴还特别臭。
“我似乎见过你，在哪里呢？”他打落杰森的面具，露出的独眼不怀好意，“反正不是在刺客联盟。” “丧钟！”布鲁斯神经警惕起来，声音更加低沉，但丧钟轻轻松松便闪过几道蝙蝠镖，继续恶意地挑衅。 这是可以理解的手段，当你被几乎被整个蝙蝠家族群殴时，你该用上你所有的手段去完成你的目标。 但这不意味着可接受。 “我想起来了，小红鸟，小男孩。” “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确实死过一次，丧钟。”杰森推开达米安，顺便开枪打偏冲自己头顶砍来的刀尖，它直直捅入他头顶的墙体，丧钟黑黄的头盔几乎也要撞上来，那只独眼和他对视，“但这已经无法伤害我。” 腰部猛然发力，刺客联盟的东方武术教会他直来直去的身体力量以外的武力，他蹬开丧钟，接住达米安扔过来的刀。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孩子。你需要我帮你想起来……” “闭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达米安试图阻止他，“你已经杀死了我的外祖父！” “那是他该得的，有人出了钱，我也想那么做。” 丧钟甚至耸耸肩，然后一脚踹在夜翼的屁股上。 “你该记得我，杰森·陶德，因为我杀死了蝙蝠侠。” “就在这里，你该记得，我杀死了他，他的尸体就躺在滴水兽（这当然是假的，他杀的人多了，要是每个死的位置都记得那么清楚，他早疯了）上。” 他指着那边，杰森盯过去，瞳孔猛然收缩。 “你想要杀了我，但是你做不到，你只能看着他死在那里……” “我说了！闭嘴！” 这次丧钟被蝙蝠侠击中了。 “哈？你就想说这些？B可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小翅膀？” 声音依旧嘈乱，战场上没有安宁的时刻，丧钟这样的全武器大师根本无法完全限制住他的活动，他的身体，他的铠甲，他的头盔，他就是兵器本身；而除了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刀刃棍棒的摩擦声，杰森更多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蝙蝠侠死了，布鲁斯·韦恩死了，他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没有为他报仇，凶手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丧钟扑了过来，他抓着神情恍惚的杰森的肩膀，近乎耳语一般。 “蝙蝠侠死了，你的爸爸死了，男孩。你以为那边那只蝙蝠是真的吗？哈哈哈，你该知道有东西叫作伪装和易容。” 他将自己的刀送进杰森的身体，蛊惑着低语。 “那只蝙蝠死了，蝙蝠侠死掉了……” “蝙蝠侠死了？”他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呆滞地望着丧钟，重复着，“蝙蝠侠死了？” “他被我杀死了。” 丧钟给予笃定的回复，松开这只小鸟，把他扔了下去。 达米安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然后两个人被蝙蝠侠一起抓上去。 杰森在医疗间度过了完整的一天一夜，达米安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惨叫和哭泣声，低垂着头不说话。 他只是突然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没有杰森的过去。 他所见到的，一直是刺客联盟里那个沉默寡言、眼睛里只有主人和任务的沉默刺客，是那个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