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jay】会开枪的人 G(4)

“哇哦，好巧。”他的脑袋恢复了不少，比第二次见面时多了更多的人性，他用一种不同于以往冷冰冰的语气挑衅似的说，“我的特工先生，我们又一次碰到了。” 他上挑起眉眼，坏笑着。 哦，我形容词用错了，这不是在挑衅，这是在调情。寇森想，真是个坏家伙。 “又一次，真巧，约翰。”他敷衍着点头，低下头又检查了一遍手枪的保险，尽管他知道这毫无意义，但寇森觉得自己再多暴露正脸一会儿就会被人看出端倪，他胡乱找着话题，“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特工。”约翰不叫他的名姓，只是偏执地喊他“特工”，却又理所当然地要求更改自己对他的称呼，“对了，忘了那个蠢到家的‘约翰’吧，与时俱进，特工，你该叫我‘杰森’。” Come on，寇森想给他个白眼，与时俱进，我也没听你叫过我“特工”以外的。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改叫他杰森。
天知道任务结束后那帮同事们怎么嘲笑他的。 鬼才管他们怎么笑。 寇森约好和他的雇佣兵朋友来酒吧喝一杯，他们上次商量好了杰森的雇佣兵称号，“蓝松鸦”*，杰森抱怨说这太low了，听起来更像是哪个义警的称号，颜色与鸟名的搭配还让他想起绿箭家的女英雄。年轻的雇佣兵一口干了他的那杯酒，让他向“丧钟”“死侍”这样的靠靠拢，而不是取一个正义女伙伴的名字。 “那就你来！”寇森反驳，不服输地也喝完了自己那杯酒。 结果就是他们达成一致，认为“蓝松鸦”是个再好不过的称号，因为“红翅鸟”也没比“蓝松鸦”好到哪去。 “你在难为我！”杰森尖锐地指出这点，面上带着些许醉酒的水红，“我要是会取名就不会来找你了！” 更为年长的特工盯着他的眼睛，愉悦地发现他眼睛也蓝中带点绿。他知道自己不该难为一个每天除了文艺小说就是BBC的老年人，他没给自己取一个“达西亚”这样不伦不类的名字就不赖了。

他晃了晃自己空荡荡的酒杯，不跟这个不会喝酒还总是钻酒吧的家伙计较。 “老天，菲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像个等着约会的姑娘！” 杰森来得总是很突然，寇森每次不得不努力克制自己身体的条件反射才能不给这个与自己勾肩搭背的家伙一个过肩摔。这要得益于他在刺客联盟接受过的教育，他为杰森找借口，没人教过他该怎么正确地与朋友打招呼，他只能像东方的忍者和杀手，精通潜行，在黑夜中就像只悄无声息的蝙蝠，每次都差点把见面搞成打架。 冷静，冷静，你该知道这只是他的习惯，寇森深呼吸。 “老天，”他有模有样地学着杰森的语气，给了他个白眼，“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你像个行走的调情机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寇森想，顺便诅咒着，杰森迟早会因为这个翻车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杰森总是在嘴上说着些暧昧的话。他不介意与人的身体接触，寇森还记得有次他去哥谭送一批军火，结果回来后同行的佣兵一脸暧昧地描述蓝松鸦坐在黑面具的大腿上说着“BDSM”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