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鸩止渴(2)

迪亚波罗就轻轻地笑，用另一只手去抚弄阿帕基的嘴唇：“别忍着，让我知道你有多痛。”
他喜欢听阿帕基因疼痛而喘息，远胜于他在情欲中辗转时的呻吟。
“我前天就该杀了你的。”迪亚波罗俯下身，长发滑落下来，扫过阿帕基的后颈，“一周前把你关起来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了，先折磨你，再杀掉你，把尸体寄还给乔鲁诺，让他们看看你身上的吻痕和用刑痕迹……”
阿帕基从牙缝里逼出破碎的回击：“…你早晚死在他们手里。”
“啊呀…”
他听了这话反倒很愉悦的模样，笑起来，抽出后穴里的手指，挺身插了进去。
在阿帕基闷哼着仰起头的瞬间，迪亚波罗咬住他的耳垂，低声说：“并不着急，我明晚杀你也是一样的。你倒是多让我快活几次，也不算吃亏。”
迪亚波罗挺动的时候毫无章法，几乎像是刻意折磨身下的人，力道粗暴，如同是一场即将收尾的征伐，他用牙齿研磨阿帕基的耳垂，轻轻冲他呵气，征伐总是不见血腥不收兵，迪亚波罗爱死了阿帕基恨透他却又抗拒不能地坠入情潮的模样。

“虽然恨我，但并不妨碍和我做爱时的快感…对吗？”迪亚波罗的音调妖异鬼魅，像攀出夜色的修罗，击碎人的防御，还要吃尽人的脊梁。他小幅度地旋着腰，顶撞阿帕基体内最敏感的那处，每一用力都能感受到阿帕基不可控制的轻颤。
他喉咙里的呻吟压得过多，在喘息间隙逸出些来，像洁白瓷器砸碎在黑夜里，光点四散，让迪亚波罗十足享受。
迪亚波罗已经完全熟悉阿帕基的身体，包括哪些是敏感带，哪些是高潮前兆，还有阿帕基最恨和最习惯的姿势各是哪种。他伏在阿帕基后背上，满意地叹息着，感受男人的颤抖和压抑，同时伸手去握住阿帕基的下体。
在他收紧手指，来回抚动时，阿帕基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像是被打碎了脊背一样猛地挺身，接着失力下跌，完全地依靠着迪亚波罗的手支撑他的身体。这样的快乐并非虚假，它的真实与罪恶同出一源，迪亚波罗在他耳边哼着歌，偶尔落下一个吻在他脸颊。
“原来痛苦与快乐并无区分的必要，”他捏住阿帕基的下巴，手指挑弄他的舌尖，迪亚波罗在两人一同被抛上高潮后，低喘着问：“阿帕基，你也明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