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尽其用(4)

5、
在阿帕基终于撑不住时，他撑起上半身，伸手紧紧抓住乔鲁诺的发辫，把他向自己拉。然后泄愤似的咬上教父的嘴唇，力道并不收敛，一下子就见了些血丝，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乔鲁诺神色愉悦，用手掌包裹住阿帕基的下身，来回撸动。
阿帕基把呻吟都压在喉咙深处，只留出些闷哼声。房间里除了暧昧水声，就只听见间断的喘息和闷哼，不太像是在做爱，倒像是一场博弈，双方互有来往的角逐。他那双紫色眼眸中央的亮金色更艳了，几乎比夏日最招摇的光更加灼人，乔鲁诺在那点金色里，找到了自己的小小剪影。
“阿帕基...”他手里动作不停，却忍不住低声叫男人的名字，“阿帕基啊。”
男人的长发散在长桌上，他如同一幅画，连同他皱紧的眉和泛红的眼角，主旨必然是忍耐与矛盾，作画的人到最后反而被作品蛊惑，乔鲁诺拉出那支钢笔，在阿帕基的颤抖里贴过去，让自己昂起的下身轻轻顶撞他的后穴。
“你总看不惯我，”教父的声音低沉，“但我知道你是喜欢的，对么？”

他挺身，把自己埋进阿帕基体内。在阿帕基忍耐不住低吟出声时，乔鲁诺咬住他的下唇。
“你也是喜欢这样的，不是吗？”
教父没给下属回话的机会，他的气息喷在阿帕基的脖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身体如何在交媾时泛出浅粉色的潮。他回想着那一日，日光从窗户里投进来，彩绘玻璃上的圣子身着彩衣，慈悲地望着世人，下属们排列成对地跪伏到他身前，眉眼低垂，顺服地用吻来上交忠诚，而在一切的荣光里，最让他领会登上高位后的奥义，还是阿帕基单膝跪在他面前，将吻落下来时。
“我将效忠于你。”
就为这一句。
6、
晚餐时，阿帕基来得有些迟。
大家都坐在桌前等他，他来时还像平常一样冷着脸，也没谁觉得不对。直到福葛问了一句。
“乔鲁诺，安德烈送你的钢笔用着还行吧？”
乔鲁诺笑了笑，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得阿帕基那边传来清脆一声响。他的酒杯砸碎在地面。阿帕基盯了乔鲁诺一眼，接着不和善的眼神就落到福葛身上。

“闭嘴，吃饭时不要吵。”
福葛愣了一下，转头望向乔鲁诺。后者对他一笑，很愉悦的样子。
“好用，好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