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 所选择的道路(3)

“……老师还真是神出鬼没呢。”
“皇宫的戒备真的很森严，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潜到了这里。”贝雷丝转过身注视着从前的学生：“我几乎要以为艾黛尔贾特不欢迎我了。”
“没有这样的事哦，老师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艾黛尔贾特说的都是真心话，贝雷丝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几乎已经要放弃的自己面前，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自己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起来她早就下过命令让守卫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贝雷丝为什么潜入得如此艰难呢？深究下去，自己那小心眼的宫内卿恐怕脱不了干系。
艾黛尔贾特暗叹了一声，决定改天再好好问问亲信。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导师的答案。
她期待着贝雷丝的答案，又恐惧着她的答案。和导师月下畅谈的光景实在是太过美好，所以艾黛尔贾特选择暂时不去打破这片宁静。
“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从前。”
“嗯……是说以前在星之露台那次吗？”
“那天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结果遇到了同样睡不着的老师。”艾黛尔贾特微笑着，思绪飘回了五年前那时候。

原本心绪不宁的她在遇到贝雷丝后，向她破例诉说了关于自己的过去。那天分别后，艾黛尔贾特甚至有些后怕，她不确定自己选择向导师诉说这些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任何一句话落到蕾雅耳朵，都会对自己极为不利——事实证明贝雷丝是一个值得信任托付的人。
“我一直记得艾黛尔贾特向我诉说的事情——如果你能一直这么坦诚就好了。”贝雷丝有些感叹，如果艾黛尔贾特一早就将一切都告诉她的话，圣墓那个时候，她还会保持沉默吗？
她无法得出答案，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抱歉，老师。”
“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我明白艾黛尔贾特也有自己的顾虑。”
“那……老师……来……”
艾黛尔贾特看起来脸色很平静，但贝雷丝分明看到她紧张得连手指都扭在了一起。
“我来向五年前的皇女殿下讨一笔债。”
“……诶？”
“五年前露迷尔村外，皇女殿下对我许下了一笔丰厚的报酬，至今还未兑现。”
艾黛尔贾特愣了一会儿，苦笑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