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 所选择的道路(4)

“我是认真的。”贝雷丝正色道：“我已经不再是士官学校的教师，彻底失去了收入来源，只能重新成为佣兵。如果你不兑现这笔报酬的话，我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的确，贝雷丝不提的话，艾黛尔贾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不过贝雷丝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报酬吗？
“报酬我当然会给老师，不过你刚才说……你已经不是教师了？”
“一年的执教生涯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
“嗯、嗯……”贝雷丝选择离开大修道院艾黛尔贾特当然很高兴，但她更关心的是：“那老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贝雷丝嘴角悄悄弯了弯，但因为背对着月光，所以艾黛尔贾特错过了导师难得一见的笑容：“艾黛尔贾特有什么建议吗？”
“嗯……唔……”艾黛尔贾特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早在五年前，她就希望贝雷丝能站在她的身边，这样的心意始终没有改变。但在贝雷丝已经决定离开教会的此刻开口邀请的话，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在拉拢贝雷丝，她并不想给导师留下这种印象。
她希望导师能按自己的心意来做出选择，就算是自己也不愿意干扰她的想法。

“老师有自己的想法吗？”
“我吗，我打算继续当佣兵。在成为教师前，我一直是个佣兵，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
“嗯……也好。”艾黛尔贾特失望地低下了头。
如果贝雷丝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头顶上突然沉了沉，那是贝雷丝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抚摩着。她依稀听到贝雷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她诧异地抬起头，撞进了导师深邃的眼眸中。
“艾黛尔贾特还是老样子呢，不愿意向我说出心里话。”
“……老师？”
“现在的我是个自由的佣兵，暂时还没有雇主，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付出高额的报酬来雇佣我？”贝雷丝眨了眨眼。
突然的转折让艾黛尔贾特愣住了，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贝雷丝摇了摇头，似乎打算离开。艾黛尔贾特猛地回过神，紧紧地拽住了贝雷丝的袖子。
“愿意、我愿意！”像是怕贝雷丝离开一样，艾黛尔贾特进一步抓住了她的手，难以置信地紧盯着她：“不管多少报酬我都会付的，老师可以成为我的佣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