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颠倒乾坤之後晋遗事（3）(4)

當然，韓非心裡也是明鏡似的，真要衛莊寫，祂肯定一個字都寫不出來。畢竟老天爺是公平的，這世上寫文章和批評文章的，往往是兩種人，你讓那些愛挑刺的寫東西，還真是難為祂們了。而具體到衛莊身上，祂生平最不喜的就是市井的話本小說，尤其是那些纏綿悱惻的故事，在祂看來都是一些無力改變自己生活的弱者的無病呻吟，之所以來文社逛蕩，也是蓋聶的原因。
就在衛莊入宮後不久，祂便發現王宮裡的生活真是令人發瘋。不僅僅是因為祂居住的配殿還沒有家裡的廂房大，還因為祂入宮當日就被告知，王宮裡禁止出現任何利器，要比劍，可以，但是只有木劍。
那射箭呢？衛莊問到。
不行，為了防止有人借機行刺，連飛鏢都不讓射，不過投壺什麼的，還是可以玩玩的。
衛莊一聽，心中自然是暴怒，可想到父親和妹妹，只好強壓著火氣。不過久了祂便發現，對祂這種精力旺盛的人來說，這王宮裡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除了跟蓋聶兩人用木劍裝模做樣的比劃兩下外，什麼都不能弄，逼得祂一度想要讓祂的貼身隸男麟兒去小廚房裡偷兩把菜刀出來，拿菜刀互砍都比這木劍有意思啊。不過最後，這個想法最終還是沒實施，畢竟也太不體面了。

後來有一日，蓋聶照常找衛莊串門子，卻發現衛莊拿著一張圖紙琢磨來、琢磨去，祂定睛一看，竟然是洛陽宮的防衛圖紙，而衛莊還一邊看，一邊算著城牆的高度和守衛換班的時間——這可把蓋聶嚇得不輕，衛莊的身手和脾氣祂可是知道的，要是再不給祂找點事做，到時候就怕衛莊因為光榮的成為晉國歷史上第一個翻牆出逃的夫郎而名留青史了，趕忙拉著祂往胡美人的文社裡跑，想著哪怕天天和韓非吵架也比這強。不過日子久了，祂便發現，衛莊似乎還跟韓非吵架吵出感情了，看來照這樣發展下去，衛莊也在這深宮中多一個朋友。
但是這些活動可都與白鳳無關，畢竟在那些世家公子眼中，祂們這種舞伎是最上不得檯面的人，能和祂們客客氣氣的說句話都已經是寬容大度，更何況和祂們一起飲酒、品茶、賞文呢？
這種東西，我也會寫。白鳳翻著文社新出的話本，心裡默念。
“小子？想什麼呢？”墨鴉拍了拍白鳳的肩膀，問到。
“沒、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還不趕緊練舞？要知道這‘掌上舞’，一天不練就相當於把之前的功夫都廢了。好了，別看這些沒用的東西，要知道，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舞技就是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