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Bittersweet(6)

『这次的比赛要是赢了的话会有奖金，用这笔奖金请你去旅行总可以了吧？』托尼似乎仍不死心，『你又要去FEAST帮忙，又要温习做作业，还得抽时间去打工，我们约会的时间不都被剥削得七七八八？』
「可是那些钱……罗德也有份啊，这样不好吧？」彼得犹豫着。
『我们别去太远，也不要太豪华就可以啦，我们再计划下。』
「嗯……好吧，我也有一点储蓄，应该也是可以……」
『就这么说定啦！』托尼怕彼得又再动摇，便强行下结论，『啊──真想快点到夏天。』
「我也是。」彼得轻声回答道。
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彼得听着电话对面传来托尼的呼吸声，心里的躁动逐渐勃发，他闭起眼睛，想象着托尼就在他的身边，他正倚在托尼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呼吸心跳，感受着他的温度……
『……该死的，我刚才就应该给你拨视频电话。』托尼忽然说道，『我想看看你的脸，现在。』
彼得猛然回过神来，正想回答托尼一声「好」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都哭肿了。他连忙跑到镜前，看着自己那双肿得不象话的眼睛皱起了眉头，「……呃，你还在外面不是吗？明天再打吧？」

『没关系啊，在外面也可以打。』
「……可是我差不多要帮梅的忙了，今天就先挂线了，好吗？」
『你不想看看我吗？』
「想啊！我当然想……」彼得几乎是不经思索地回应道。
『就一分钟。』
彼得抿了抿唇，他实在无法拒绝托尼，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借口可以搪塞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很想看看托尼的脸。
『彼得？』
彼得灵机一触想起之前梅买给他的蓝光眼镜，「呃，托尼，你等等我！」他放下手机拉开书桌抽屉搜出眼镜架到脸上，跑回镜前确认蓝光镜片或多或少能遮掩到一点眼睛的红肿后才重新拿起手机，「可以了，你再打给我？」
『你搞什么？』
「呃，没什么，反正你先挂吧。」
『好吧。』
不到两秒，托尼便拨来了视频电话，彼得按下了接听键，托尼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似乎在餐厅里，坐在他旁边的罗德也马上挤进了镜头，『嘿！彼得！』
『嘿！我还没跟他说话呢！』托尼不满地推开了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