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是什么样。”轻轻吁了口气,两手揣进衣兜耸耸肩,给了个无可奈何的笑。那张脸占据着视野,不得不看。
不得不看,一眼看去就再挪不开眼。
眼神忧心忡忡像老关,眼白的红血丝不像老关。
抿紧的嘴角像老关,因为咬着牙而鼓起的咬肌不像老关。
疤痕颜色深了一点,眉梢短了一点,笑纹重了一点。
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从心脏开始,血管变得凉而硬,像是有棵寄生植物在此扎了根,正在沿着脉络迅速延展出越来越细的分支。自己都不知道几时记住的细节,不由自主做的那些比较,就是供这株植物汲取的养料。
枝蔓缠住气管,根系扎向四肢,透明的新生叶子趋光一样片片舒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