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植物正在一寸寸的撕裂我。
疼。真疼。心里辗转挣扎呼救,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十几年前埋下的种子,现在要开花结果了。早知道开的会是毒花,结的会是苦果,只不过一时顾惜小苗儿柔嫩可怜,苦果也全是我咎由自取。
手在衣兜里蜷着,指尖窝在掌心,冰冷。脸木木的,嘴角的微笑冻在那儿,在他看来应该是个相当轻慢的神态。
“我看你他妈就是看不起我是吧!再怎么样你别忘了,那是我哥!”
胸前的衣襟被大力揪住,僵硬的身体跟着移动了位置,终于较为痛快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偏转视线——近在咫尺的关宏宇模糊了,沙发上坐着的老关清晰了。
……太清晰了。我甚至不记得他真在那儿的时候我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