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与雕像（补档）(8)

“说起来……你和恋雪的婚礼。我好像……还没给彩礼。”
“兄长大人，您今天在道场过得怎么样？”
“很好。”严胜点点头“感谢，缘一。今日素流道场……煮了火锅。山珍很美味。”严胜盯着缘一的胸口，那里的金片被扒下一块。露出了下面的灰色石头。他几小时前将金片送给了猗窝座。于是素流道场煮起了火锅，严胜吃了很多平常没吃过的山珍海味，他的肚子鼓涨，以至于飞上缘一的肩膀都费了许多的力气。
“兄长，您能飞到我面前来吗？我想看看您。”
“不要……我不想动。”严胜向缘一的方向靠靠，过度的饱食让他慵懒。
“我想多看看您，您今天后就得去鬼的森林了对吗？您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我也想多看看您。”
“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看的……以你这样高的身体……你只能看见云朵和星星……一定很无聊吧。”
“不，兄长大人。即便只能看见云朵和星星，我也是十分高兴的。而且，即便是云朵和星星，每天也都是在变化的，我不觉得无聊。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令我十分的欣喜。”

“在我来看……星星和云朵……可没什么好看的。”严胜摇摇头：“对鸟雀来说……这个世界太过残酷了……我出生时……母亲很快就死了……因为我有一日沾染了……人的气味……父亲抛弃了我……我和猗……狛治经常去吃人们的食物……他们经常责打我们，我身上总是带着伤的……风一吹过……经常又疼又痒……”
“兄长，痒和疼到底是什么感觉？”
“兄长？您为何不开口说话。”
“兄长大人？”
在今天过后，严胜还是没有飞往鬼的森林，他还是时常停在缘一的肩膀上，却不再常常回答他的问题了。但是缘一还是常常请求严胜将他身上的金子送给镇上的人们。于是严胜飞着，叼着从缘一身上啄下来的一片片金子。将他们送给一个个因寒冬绝望的家庭。
那一天，严胜将金片送给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小男孩，并在他家里饱食了一顿萝卜鲑鱼。缘一上半身的的金子已经已经被他啄光，露出灰扑扑的石料来，石头做的五官模糊不清。唯有眼眶里的红宝石还夺人眼目。”
“缘一……你已经不是个……漂亮的雕像啦。”严胜拍拍他的耳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