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与雕像（补档）(9)

“我不在意这个的，兄长大人，无论我漂不漂亮，我都只能站立在这里，那么我好看也没有什么用处啊，不如将这些送给其他人的比较好。”
严胜张张嘴，没有回话。
“兄长大人，我想看看您，请问您可以飞到我眼前让我看看吗？”
严胜慢慢飞到缘一眼前。
“您真好看，无论看多少次。我总这样觉得。”
“其实……我，在你……这样说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恶心……”
“兄长大人，恶心是什么感觉。”
冬天渐渐深了。
现在，即使想飞去鬼的森林，也办不到了。路太远了，在长远的路途上，风雪会冻住翅膀，饥饿会夺走生命。在城镇中，无家可归的生物不能活下去。
严胜将金片放在寺庙的窗框上时这样想到。
缘一身上的金片已经被啄没了，他内里的石料雕琢的很敷衍，只能堪堪看出那个地方是那个部位。
“兄长大人，欢迎回来。”
严胜摇摇晃晃的飞回来，停在缘一的肩膀上。
“兄长大人，想必在镇上已经很受欢迎了吧。拯救了如此多的家庭。您也一定非常……”

“我……没有再回去过……无论接受……赐予他们……终归是你的宝物。”
“兄长大人，如果没有您，我也不能将财富赠与他们啊。”
“或许吧……但……没有我……”
“兄长大人？”
严胜静默了一会。
“镇上的……贫穷人家已经不多了……前些日子……我只看到一个，是个有白色头发……的小男孩家，家里孩子很多……而且只有母亲……”
“我想帮他们，兄长大人。您这次也会帮我的，对吗？”
“你身上……已经没有可以赠与……他人的金片了。”
“我还有着双眼睛，请您将这双眼睛啄下来，赠与他们吧。”
“我……做不到……为什么，你总是能……如此轻易的……”严胜叹口气，深深低下头去：“哪怕……这双眼睛，再也看不见……星星和云朵。”
“兄长大人，我不在意是否看得见星星和云朵。本来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就看不见一切。兄长大人赐予我短暂的光明，我已是十分的满足了。”
“哪怕……你再也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