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袁克文X荀慧生]花间梦事10

十 相见欢
上海的冬天没有雪，只有一场一场的雨。这是荀慧生在上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荀慧生已经习惯了即使晚上不贴戏，也要在天蟾剧院练功。时值冬日，他却只穿了一套白色练功服，额上都是汗水。
剧院里扫地的老阿伯也早已与他熟识，贴心地为他备好茶水与毛巾。
荀慧生拿毛巾擦完脸，接过热茶，却忽然发觉这个递茶的手根本不是阿伯的手。
荀慧生怎会认不出这是谁的手？他拿着茶杯，任由热气熏烤自己的双眼，居然就是不敢抬头，颇有几分情怯地问，“您怎么就回来了？”
眼前这人也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狐裘袄脱下来披在荀慧生身上，才道，“仔细冻着了。”
荀慧生这才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袁克文。相隔不过两个月，怎么袁二公子竟消瘦了？
他犹豫一下，还是问出来，“您在南通过得不开心？”
袁克文确实有许多不快，不过听得这样一句问话，心中那些郁结之气竟尔全部消散了。他又为荀慧生添上茶，笑了笑，“无妨。我刚回来，只是想来看看你。咱们不说这些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