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弹剑歌》（酆都月个人向）（有原创角色）(5)

酆都月面前的那一张实木八仙桌已经被人从中间劈开，分成两瓣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得变成一堆木柴。而搁在桌上的月饮剑已在这张桌子被毁掉之前，被酆都月牢牢地抓在手中。
酆都月站起身来，瞥了一眼木柴底下的碎瓷片——虽然比不上雅间的杏花酒，可这毕竟也是明月楼的酒——还未饮完，便已被摔碎，多少有些可惜。
酆都月将手中无处安放的酒杯，掷进那堆碎瓷片里，将月饮反背在手后，终于抬眼去看眼前的不速之客。
具体说来，是两位，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手持宽背开山斧，劈开了八仙桌，此刻正横眉怒目立在酆都月面前。另一位手提细薄灵蛇剑，正翘着二郎腿在旁看好戏。
“原来是无间客。”酆都月认出了他们。
只要在这江湖上多走跳几日，就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

传闻他们是一对兄弟，长得凶神恶煞、惯使开山斧的是哥哥，长得眉清目秀、爱用灵蛇剑的是弟弟。广为流传的故事中，死在这对兄弟手下的人，多半死状奇惨。上一桩闻名的案子里，据说老捕快当场呕了半个时辰，尸体已烂成了一滩，唯一看得清形状的部分，只有一只左手。
那位提着灵蛇剑的，发出一声尖细如女声的笑：“酆都月眼力不差么！”
“哈，小兄弟不也将我认出来了？”
“认出来倒也不够，”那位握开山斧的拿斧尖指着酆都月，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痛，“今日冒昧要你留命！”
说话间，灵蛇剑与开山斧便一齐迎着酆都月的面劈来。酆都月左避右闪，眼见灵蛇剑险些没入肩头，侧仰再多一份，开山斧便又要落在他脖颈上。他抚着月饮剑鞘，轻弹一声，循着间隙立在无间客二人间，沉着声音道：“再给你们三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