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疾》（任酆）(5)

他心已经被眼前宝剑勾去了，却还摇头道：“太华贵了，不适合我。”
任飘渺却很宽容，他道：“会适合你的。我会让它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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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换了套像样衣裳，酆都月跟着任飘渺奔驰八百多里，到了一处山崖。
任飘渺将飘渺剑谱丢给酆都月。酆都月草草翻了一遍，从剑一到剑十，十个招式。他嗤之以鼻：“就这？”
任飘渺志得意满，道：“内有乾坤。”
他叫酆都月自己去悟，好吃好喝养着。三个月过去，十五岁的酆都月个子窜了窜，长到任飘渺肩头，圆嘟嘟的脸收出一个稍微锋利的下巴，剑一到剑六使得烂熟于心，可惜剑七如何使，都不能发挥出应该有的效果。
任飘渺独饮一杯，眯着眼睛看酆都月练剑，见他挥汗如雨，快要站不稳，才悠然道：“过来歇一会儿。”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酒杯来，给酆都月也倒上一杯，放在他面前。
酆都月渴得眼冒金星，见杯里玉液清澈，忙不迭地往嘴里倒去，一饮而尽。任飘渺欲呼不及，见酆都月已然一伸脖子全吞下去。
“……”
烈酒太冲，顺着喉管烧到胃里，酆都月掐着自己脖子呛得满脸泪。
“这上好的酒，谁叫你一口饮尽了？”任飘渺骂他。却仗着酆都月咳得啥也看不清，眉角带了笑，嘲笑的笑也是笑。
等酆都月总算缓回一口气来，他才道：“看好了。”
只见任飘渺翩然起身，抄起月饮剑，剑意陡然迸发，似惊鸿似游龙，衣袂翻飞，谪仙一样的人物。任飘渺不疾不徐，将剑一到剑九，一招一招用给酆都月看。
剑气挑动酆都月鬓角发梢，绕在面颊上，他也顾不得去拂一下。他看得呆了，同样的剑法在任飘渺手中更上一层楼。他忽而想，如有人能死在这样一种剑术之下，也该是那人的毕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