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提奥》by薛猫定谔(3)

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丹：在等待的时候？
烈：在等待的时候。
（沉默）
丹：啊！你知道我最近去旅游了吗？（喃喃自语）我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也许是上个月，也许是昨天？
烈：不知道。
丹：那我把这故事说给你听？这样可以消磨时间。
烈：不要。
丹：（自顾自地）我前段时间独自出行……
烈：（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反应强烈）啊，别再说啦！
丹：你怎么这么抗拒？
烈：（放下手）无非是些老调重弹！说了一万遍的旧事！意大利人滑稽可笑，从不深谋远虑。他们一旦悔悟过来，到了为时已晚，一切不可挽回的境地，也只会大哭大叫。还有希腊人的懒惰愚蠢，每天只知道在爱琴海边晒太阳。至于土耳其人，那就更别说啦！
丹：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而是我在直布罗陀发生的一件趣事。
烈：直布罗陀？它属于哪个国家？
丹：名义上，它属于我们。但也属于西班牙。
烈：实际上呢？

丹：没有实际上。
（停顿，丹丹发出打破尴尬的干咳）
丹：总之，我在直布罗陀的街头闲逛的时候，看到一个怪人在卖猫。
烈：在做什么？
丹：在卖猫。与其说是卖猫，不如说是送猫。
烈：白送？
丹：并不是。当时围了一大圈人，他让我们每个人去猜那只猫的重量。每人都写下一个数字，最接近真实重量的人就可以把猫领走。
烈：有这种好事。那你赢到猫了吗？
丹：没有。不过有趣的是，虽然大家的猜测分布很大，甚至有很多非常离奇的答案，但是所有猜测的平均数却与真实的体重非常接近。
烈：那你赢到猫了吗？
丹：没有。（停顿）我的意思是，民主有时真有一些神奇的功效。比如去盲猜猫的体重。
烈：说起猫，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那个思想实验？
丹：知道。在被观测之前，猫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
烈：我觉得咱们也是。英国可能正处于脱欧与留欧的叠加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