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提奥》by薛猫定谔(5)

丹：会有下一次吗？
烈：不止一次。我记得我们已经为脱欧投票无数次了。
丹：我也认为不必纠结。世界上的选票自有它固定的量。有一个人投支持票，在某个角落，就会有另一个人投反对票。因此，我们不必表达支持。（笑起来）也不必表达反对。（沉默）或许就不该投票。（沉默）可是我们仍需要投票。是的，提案是增多了。
烈：所以你想好投什么票了吗？
丹：还没有。
（沉默。淡雅柔和，泛着蓝光的鱼肚白已渐渐照亮了天陲）
提奥：（后台）先生们！
（两人机械式整齐划一地向声音来源望去）
【提奥上。丹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提奥正抱着投票箱，将其手甩开，一副傲慢的样子。
丹：您是提奥吗？
提：是的。（丹回头，丹烈对视，欣喜状）
丹：您是来收票的吗？
提：是的。（再度回头，更为欣喜）
丹：您是来为脱欧公投收票的吗？
提：不是。（二人泄气）

丹：那您是？
提：（略带嘲讽）我的确是来收票的，但不是为了脱欧公投。我是代表光荣的“后脱欧苏格兰脱英自治入欧委员会”而来。
丹：（小声对烈）你看，你就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投票搞昏了头。
提：大胆！我今天来到此处，是为了问政于民，广纳民意，是带有崇高的政治使命，以求收集普通英国民众的看法。
烈：对什么的看法？
提：如果我国真的脱欧……
丹、烈：啊？
提：会导致苏格兰脱英……
丹、烈：嗯？
提：苏格兰成为独立国家……
丹、烈：这？
提：并申请加入欧盟……
丹、烈：嗐！
提：你们支持吗？
（二人摇头）
提：不支持？
丹、烈：不知道！
提：那怎么行？你们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丹：（对烈）不如这样，我们一人投支持，一人投反对，就能表示我们不知道，不在乎，也不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