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坠落之城》by由(3)

“……我得先确定一下，你买下我，不是因为那种癖好吧。”
弗兰特摇头，虽然他还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不会。”
“那你买我的原因呢？”少年向后倾了倾身体，倚在墙上，“我认识你，罗德赛尔市场的警官先生。联盟严禁给18岁以下的人进行器官置换。你不是黑市里那些没有身份的饿死鬼，如果你把我卖去器官收集处，我会立马向城市管理中心起诉你滥用职权。”
弗兰特露出一个微笑，“挺不划算的买卖。”
少年还想再问，时针指向七点半，出门铃突然响起。弗兰特连忙冲进卧室，换上警官制服。“我出门了，”他把遥控器，游戏手柄，一系列零食都堆在了小孩面前，想了想，又牵出了一只机械做的仿生猫，“我去上班，家里的一切物品你都可以随便用。它叫查理，跟你做个伴吧。”
少年呆立在那里，任由猫往他小腿上扑，“哦。”
2021年12月24日，首都星，休斯公寓。
第一周，名叫伊利尔的少年还只睡在沙发上，警惕得绷着腰杆，绝不离开安全区域，第二周，可能是那只叫查理的猫蹭得太多，他开始跟着猫在屋里里来回转圈，像个小动物一般，打量着周遭的陈设和家具。

这天弗兰特下班回家，发现小孩坐在卧室床上，戴着游戏头盔，一动不动。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照常准备好了营养剂，喊小孩过来吃饭。伊利尔犹犹豫豫走近，拿那双大眼睛抬眼看着他。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伊利尔瞧瞧窗外，趴到他耳边，问：
“你听说过枉死城吗？”
弗兰特表情不动，淡漠地往嘴里扒着营养剂：“听说过。”
“那里是什么样的？”
“枉死城，死灵城，自由坠落之城……随你怎么叫。”弗兰特抬头看他，“实际上那只是个矿井而已。”
伊利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矿井？那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枉死城在一个废弃星球上，出产情绪燃油，也就是神经网的燃料。”弗兰特草草收拾净了盘子，逼着小孩把晚饭吃完，才继续对他讲述：“据说在枉死城能感受到非同一般的情绪体验，因此总有人跑去那里体验，摔死了很多人，还有自杀的，联盟政府迫不得已，把这个词汇和通往枉死城的路都封禁了。你从哪里听到这个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