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I(7)

太宰随便拖了一张报纸出来，翻开第一页。“是的。总是这样的。”
敦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是这样吗？原来一直就是这样？不管看上去再文雅，再有洞察力，这个人也是对人类漠不关心的可怕人物。他感受到的温柔不是出自善意，而是从上位世界俯视弱者时的怜悯。太宰治根本就不是温柔
的人。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希望太宰先生可以回答。”
敦大声说。太宰已经在低头看报纸了，是早上就看过的报纸，这是不想继续对话的意思，但敦知道他还在听。
“愿意协助我们抓捕陀思是真的吗？以太宰先生和他的关系，有什么可以证明不是在说谎吗？”
片刻的沉默。太宰抬起头来指了一下对面黑暗的牢房。
“知道那一间为什么是空的吗？”
“为什么？”
“那是我被关进来的时候想方设法和‘猎犬’谈成的条件。”仿佛在那间空荡荡的牢房里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的笑容变得残酷乃至黑暗。

“那是留给费奥多尔的位置。我要用以后的一生看着他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