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x太宰无差] 费奥多尔的画像（二）(2)

“Brilliant, right?”
太宰疑惑地看着他。
“抱歉，忘了切语言。很赞吧？画画需要光线最好的地方。”
“据我所知你完全不必过得这么朴素。”
“因为是暂住，我不像埃德加，碰上一个人就死心塌地要在日本过后半生……对不起我说多了。对我来说有住的地方和画画的地方就哪里都一样。”
“这里挺不错的，”太宰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小孩似的开始尝试各种夸张的坐姿，“我每天都要来吗？”
“如果是观摩我一向欢迎，画像不需要这么频繁。”王尔德把素描纸铺好，漫不经心地说，“不考究的话我见过你一面就足够把素描稿起完，但既然有正经用途，还是应该精细点。你隔两三天来一次就行，我好修正一下。”
“你又能修正‘过去’还是‘将来’呢？”
画家突然抬起头盯了他一下。太宰含笑看着他，看起来不打算承认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王尔德叹了口气，也只好假装没听见。
“居然是油画？我以为是电子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比较老派。我希望客户能把我画的画挂在墙上。”
“武装侦探社墙上挂我的肖像是要干什么啦！”
“哈哈，好像也是。”
接下来太宰就不知道画家都在忙活什么了。开始他保持安静，免得影响画家工作，但是过会儿他就发现这家伙一点都不在乎，也许是能一手画世界名画一手写诗的那种人，侃起来跟他不相上下，同时手里的工作还行云流水。尤其他觉得——可能有点冒犯——这人其实除了艺术以外没什么生活，但是对生活的各种道理却妙语连珠，精彩到让人审美疲劳。
“你为什么管爱伦·坡叫‘弄臣’？”太宰突然问，时机选得有点讽刺。
“你们都觉得他有点可怕是不是？”王尔德相当平静地接下了话题，以他的聪明更像是故意忽略了太宰的讽刺，“他是个很好笑的人，需要跟他熟悉到一定程度。”
“我可没听乱步先生提起过。”
“他好像是发现了也不会吱声的人。”
“何以见得？”
“就像小孩子偶然发现了特别惊喜的东西，他会作为秘密留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