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华氏4271Ⅳ无面人（黑扳，赛博朋克AU）(6)

“没人管我的。”上班族耸耸肩，“全息服装总让人感觉皮肤上跑电子。”
“这公司还真不错，挺照顾员工感受的。”马可仕点点头。
“好啦，回头见。”上班族指指不远处的卷饼推车，“我得在他收摊前搞到我的下午茶。”
扳手目送上班族慢跑向卷饼推车，戳了戳马可仕：“反正任务完成了，我们也去搞点下午茶怎么样？”
表情僵硬单一的人造人服务员将奶盖咖啡和蛋糕放在餐桌空地上。扳手十分喜欢的这家咖啡店早就顺应潮流换上了人造人服务员。那是布鲁姆公司七年前投入市场的新产品，拥有最先进的服务AI和精雕细琢的外貌，且一次购买终身保修。由于其技术先进且价格相对亲民，很多餐馆都更换了相比人力成本更低的人造人服务生，当然耗电量也随之明显增长。
“而且你发现了没，这些假人都被做了调整，基本避开了恐怖谷效应。”扳手指出，“这样的技术水平居然价格低廉，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多了，这个水平的人造人还不算高端。你才见过几个人造人？”马可仕摇摇头，“以前的科学家试管克隆出一只羊都欢天喜地，现在的科学家要求比你所想的都要高。”

“说的和你知道似的。”扳手悻悻地把糖霜上的樱桃甩向马可仕，年轻人一偏头躲开继续敲打键盘，樱桃砸在背对他们的服务生身上，“之前何瑞修不是说实验室里也用上了这些布鲁姆的程序生物？布鲁姆在这方面比其他公司都超前。”
“所以才会被多次警告审查。”马可仕故作严肃，“您违反了《2069生化人与合成人法案》第42条，法案严禁人造人与人造人造人造人……”
“什么鬼啊哈哈哈哈，”扳手喷咖啡，“说的和真的一样。”
“不过这个法案真的有用？至今也没见哪个公司宣布完成独立思考的人造人人的。”马可仕头也不抬。
“这是你孤陋寡闻。谁说这个法案是针对人工制造的合成人了？”扳手切了一声，“目前还是主要面向进行过改装的生化人，比如皮尔斯，比如何瑞修。人工产物功能优于原生但不耐用，何况先行者材料一直受人非议。”
“还有忒修斯之船悖论卡在中间。”马可仕抬头，“但是人类经过改装就会被归入异类？这算什么规定。”
“代码只有0和1，但是区别也不小吧？”扳手深沉地发表意见，“更换器官就像修改代码，这是个自我完善的过程。然而有缺点才是人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