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D】华氏4271Ⅳ无面人（黑扳，赛博朋克AU）(8)

“收到。回来的时候会给你们带卷饼的。”马可仕收起电脑，“我先去看看情况。”
“还有一点，马可仕。”乔许突然说，“对于人类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Shell’，而是‘Ghost’。The net is vast and infinite.”
“别突然这么哲学，老兄。”马可仕耸耸肩，顺手抄走一罐啤酒，“真的没多少人会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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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没有夜晚。在大量霓虹灯的映照下，入夜也不过只是自然光亮度降低，让人造光真正地占了上风。新硅谷尤其如此。先行者数据污染曾经的硅谷之后，各大公司纷纷转移，硅谷在离旧金山更近的地方重生。尽管大多数城市已经纷纷建高楼层向高空发展，但新硅谷、乃至大半旧金山都还保留着数百年来自由亮丽的画风，建筑高度始终控制在一定标准，留出足够的楼距以展现天空。人们仍然踏在地面上，亲近着草坪与泥土。装满程序员的大楼彻夜不灭，科技园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大脑并联体，数百年来始终保持着自由与活力。
马可仕捧着半截卷饼，一边敲键盘一边单手扣开啤酒罐，泡沫溢出来洒了一地。附近有人在做超薄屏显实验，巨大的齐柏林飞艇式移动显示屏缓缓悬浮过夜空，将炫目的光影投注到地面上。卷饼推车还没收摊。即使是晚上，也有程序员突发奇想出来加餐，何况晚上十点不过是夜生活的开始，永远都有醒着的人。

“说是出来查信号，结果在吃独食？”肩上忽然趴了个人，铆钉扎得马可仕浑身一激灵，差点把卷饼掉在地上。
“扳手！”马可仕连忙接住饼皮里差点牺牲的牛肉，“你怎么跟过来了？”
“雷蒙·肯尼开始讲课了，如何架构源代码什么的……乔许和你应该感兴趣。”
“……你应该早点喊我的！我也想听课啊！”
“乔许大概会录像。我又不听那些，所以出来买夜宵。”扳手耸耸肩，“那家卷饼怎么样？”
“正宗墨西哥风味，料也很足。”
“真的假的？”
五分钟后，扳手抱着个卷饼溜达回来，马可仕立即捂鼻子：“你怎么吃这么辣的？”
“不然没味道啊……”扳手掀开下半截面具咬了一口卷饼，“唔，还是不太辣。”
“你口味也太重了。”马可仕心有余悸，“之前吃中餐时也是，全店只有你点臭豆腐。”
“我还想在骇客空间开鲱鱼罐头呢。”
两个人沉默地把洋葱嚼得咯吱咯吱响。玉米饼底吸饱了肉里烤化的脂肪，丰足的沙沙酱和油脂融合了辣椒番茄和香料，肉质肥嫩但嚼起来质感很足，即使吃到只剩饼边也满是香料翻炒的肉类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