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5)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何非想,在他们遇见那个山神之前,他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你会回来吗?”何非拉住嵬的衣角这样问,他第一次那样仰望着他的少年,他害怕嵬一去不回了,他们不是没有分开过,可他知道嵬一定会回来,因为自己在这里。可是,他看见嵬对青衫的向往,那从深渊里折射的光芒耀眼的刺痛。
“会,我还要回来喂我的小鱼。”
你说过,会回来的,可是你把我弄丢了,第二次了。
何非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雪花落在鼻尖微凉的触感将他从梦里叫醒,那一点像极了沈巍的轻碰,可他醒来,还在沈巍的阳台的摇椅上,屋子里有空置的味道,灰尘堆积着,风吹过扬起的尘土令人不适。
沈巍没有回来,就像万鬼拖着他进入深渊的那天,嵬没有回来一样。
那时候的何非很疼,眼泪落了下来化成珍珠,皮肉被生生撕扯下来,漂亮的鳞片散落着,他望着远方,他期待嵬能回来,带着酸甜的果子。
可是没有,直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嵬也没有回来。 然后他再醒来已经是许多许多年以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幽深的海底,没有记忆。 隆冬的夜晚安静得令他想起在大不敬之地的时候,何非再也回不去那里,沈巍走了之后黄泉的水将那一处淹没了,什么也没给何非留下。 Can you give me just another(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For that one got away(补偿我已离去的我爱人) Lonely I I"m so alone now(独留下我一人,形单影只) “I let my true love die(我辜负真爱) I had his heart but I broke it everytime(我曾得到了他的真心,却使之破碎一地)”何非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想,沈巍一定没有听过唱诗班的吟诵。
那天的风雪很大,何非回到了那片海,在那块礁石上坐下,赤裸的双足浸在冰凉的海水里,他唱着歌,不再愉悦。 神明再次踏着海浪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板一眼的背诵着,他的罪过。 沈巍伸出手,手心里是两个果子,何非曾经最喜欢吃的果子,酸涩之后无限的回甘,勾引着唾液的分泌,他想起了月光之下的偷吻,何非拍掉了沈巍掌心里的果子,青红渐变的果子掉进海水里的声音也那样干净利落,沉入海底。 “我回来了。” 最后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人腿变成鱼尾。 他在沈巍的注视下,一个转身跃进深海。 很轻的一声之后,黑色衣袍的人也随之坠入海浪里,放任自己下沉。 海底没有阳光,游鱼亲吻他的衣袍,肺里的空气逐渐枯竭,鱼群散开来显露他的爱人,鱼尾在黑夜里散着光,他向他奔来,绚丽,自由。 “你骗我。” 何非说,可他还是像很多年以前一样,微凉的唇带着水汽亲吻沈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碰触雀跃,尾巴搅着海水。
“不骗你。”沈巍回抱住何非,他们像冰一样溶在一起,斩魂使黑色的衣袍就像鱼的鳍,在水里飘荡着,黑纱和红色的鱼尾交缠。 海水涌进腔道,有些凉,被炽热挤了出去,何非又一次感受到沈巍的温度,烫的,在冰冷的海水里依旧是烫的,他遵从本能的想要尖叫,唇舌被沈巍掌控;他想用腿攀住沈巍的腰,只有鱼尾舒爽地乱晃,指间的蹼贴着沈巍的肌肤,他们没有腿根的嫩肉那样敏感,那样贪恋沈巍腰间细腻的触感和温度。 鱼群被他们吸引过来,或者说,被鲛人发着光的红色鱼尾吸引,呼吸着贴着鳞片找一些吃的,蹭着何非有些痒,鱼尾摆动得更快,他们钻出海面,星光洒了满海,沈巍放开了被蹂躏红肿的唇,如愿以偿地听见缠绵的吟诵。 “你还走吗?” 何非被沈巍抵在礁石上进入的时候问他,鱼尾不安地缠着,摆着,揉碎了星光的眸子期冀地仰望着他的神明。 “不走了。
可是没有,直到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嵬也没有回来。 然后他再醒来已经是许多许多年以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幽深的海底,没有记忆。 隆冬的夜晚安静得令他想起在大不敬之地的时候,何非再也回不去那里,沈巍走了之后黄泉的水将那一处淹没了,什么也没给何非留下。 Can you give me just another(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For that one got away(补偿我已离去的我爱人) Lonely I I"m so alone now(独留下我一人,形单影只) “I let my true love die(我辜负真爱) I had his heart but I broke it everytime(我曾得到了他的真心,却使之破碎一地)”何非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想,沈巍一定没有听过唱诗班的吟诵。
那天的风雪很大,何非回到了那片海,在那块礁石上坐下,赤裸的双足浸在冰凉的海水里,他唱着歌,不再愉悦。 神明再次踏着海浪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板一眼的背诵着,他的罪过。 沈巍伸出手,手心里是两个果子,何非曾经最喜欢吃的果子,酸涩之后无限的回甘,勾引着唾液的分泌,他想起了月光之下的偷吻,何非拍掉了沈巍掌心里的果子,青红渐变的果子掉进海水里的声音也那样干净利落,沉入海底。 “我回来了。” 最后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人腿变成鱼尾。 他在沈巍的注视下,一个转身跃进深海。 很轻的一声之后,黑色衣袍的人也随之坠入海浪里,放任自己下沉。 海底没有阳光,游鱼亲吻他的衣袍,肺里的空气逐渐枯竭,鱼群散开来显露他的爱人,鱼尾在黑夜里散着光,他向他奔来,绚丽,自由。 “你骗我。” 何非说,可他还是像很多年以前一样,微凉的唇带着水汽亲吻沈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碰触雀跃,尾巴搅着海水。
“不骗你。”沈巍回抱住何非,他们像冰一样溶在一起,斩魂使黑色的衣袍就像鱼的鳍,在水里飘荡着,黑纱和红色的鱼尾交缠。 海水涌进腔道,有些凉,被炽热挤了出去,何非又一次感受到沈巍的温度,烫的,在冰冷的海水里依旧是烫的,他遵从本能的想要尖叫,唇舌被沈巍掌控;他想用腿攀住沈巍的腰,只有鱼尾舒爽地乱晃,指间的蹼贴着沈巍的肌肤,他们没有腿根的嫩肉那样敏感,那样贪恋沈巍腰间细腻的触感和温度。 鱼群被他们吸引过来,或者说,被鲛人发着光的红色鱼尾吸引,呼吸着贴着鳞片找一些吃的,蹭着何非有些痒,鱼尾摆动得更快,他们钻出海面,星光洒了满海,沈巍放开了被蹂躏红肿的唇,如愿以偿地听见缠绵的吟诵。 “你还走吗?” 何非被沈巍抵在礁石上进入的时候问他,鱼尾不安地缠着,摆着,揉碎了星光的眸子期冀地仰望着他的神明。 “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