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爱》(7)

这很好，恰是我需要的，一个主宰，一个恩准，一个爱人。
他说，“你愿意为我孕育后代吗？”
三、
我知道森狱皇子的由来。
大皇子玄膑很喜欢我。也许是缺失母爱，也许是被我虚伪的温柔蛊惑，他就像当初的魄如霜一样，一头栽进温柔的假象里不愿自拔。
“母后母后，膑儿长大了要成为母后这样温柔的人。”
“姐姐姐姐，我长大了要像姐姐一样温柔美丽。”
连说出的话都如此相似。
“我喜欢他，他的眼睛纯粹干净，就像蓝色的天空。”我对玄说。
玄笑着挑刺:“黑海没有蓝色的天空，只有黑色的海面。”
“只是个比喻。”我剜了他一眼，深恨此人有时候会这样逗弄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却会感到深深的憎恶，越亲近的越想要远离，越美好的越想要破坏。有时候我会按捺不住的，想要虐杀他。”

“我给你这样的权力。”玄说，他伸手指向广袤的江山:“在这片土地之前，你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森狱黑后。你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对于任何人的生杀予夺的权力，哪怕是皇子，亦是如此。”
“我要这种权力有何用？”
他拉着我的手，张开双臂:“我要你与我并肩，君临天下。”
我试着抽回手臂:“我想要杀死一个皇子——或许某一天我就会动手，但那也并不是因为你给我的权力多少，而是因为我不再控制心中的恶念而已。”
玄似乎早就预料到我这么说，他说:“我给你的权力，并不是单单说给你听，而是说给整个天下。这是一种保护，你想要高飞想要远离，我便为你拔除世间所有的籓篱。”
我又问:“若我想要杀死你呢？”
他说:“我并不在意。因为你杀不死我，所以我可以容忍你对我有所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