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罗/索香】两极 番外01 WE ARE THE POLES(7)

“他什么时候才分得清楚殷勤与爱情？”同僚们带着点同情地议论着；不再哼小曲、只是念叨着LADY的死性不改的副主厨终于可喜可贺地回到了岗位，有人用沾着蒜末的手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做声，恶狠狠地拧开灶头，幽蓝色的火苗腾地窜出来。
幽蓝色的火光窜出发动机，烧得视野里一片滚烫的蒸腾。景象全数扭曲抖动着，巨大的噪音和热浪腾在耳畔身遭，掀得地勤几乎被带飞起来。指挥中心传来的指令在耳畔回响：“该机一切正常！请起飞！祝一切顺利，马尔科队长！”
“放心吧。”
答话的是即使透过电波也令人安心的成熟声音。老练的空中王牌加大油门，放下襟翼，锁定尾轮，将转速一提到底。在达到离地速度的同时，他精确地一拉推进杆，将机头拽起来。巨大的加速度令背脊紧紧地锁在座位上，眼前是一晃而过的景象被拉成细长的线，最后忽地仰起，只剩下广袤无垠的天际。
多功能显示仪里的数据逐渐趋于稳定。“队长，已经保持亚音速巡航，请示阵型！”
“梯形阵型密集编队，注意速度与距离。神经都给我拎紧了！”身下的蓝鸟应声呼啸，一头扎进云层里。

“队长，能看见广场了。”“再降一次速度，超低空密集编队，横径5米，纵径1米，高度降到1000米！”“是！”
六架组机像叠罗汉似的出现在观礼人群的眼前，朝着主席台俯冲而下。人群发出了欢呼，他却拧着眉，表情没有一丝的懈怠：800、600、500、400——“拉！”随着清晰的指令，背后的僚机呼地集体仰头升空，但他的长机却仍向着主看台俯冲下来。
“啊啊啊啊！！！”观众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着就要撞上观礼区的超低空动作，长机却只是轻松摆舵，一个倒转，机头几乎成九十度仰起，呼地窜上了高空。
欢呼声响彻云霄，连耳畔的通讯中也一片沸腾。这是整个莫比迪克最值得骄傲的教子做出的精湛绝伦的表演；但一切才刚刚开始。归队的长机带领僚机做了漂亮的集体滚翻以及蛇形机动，紧接着飞入云层；再撞进视野时，长机与二号机正迎面飞来，每小时480公里的速度令他们看起来像是在1秒之后就会对撞；却在接近时两机同时压低坡度，猛然伏低；接着迅速改平，在侧翼相接之前错开。在湛蓝视野的背景下，就像两只雄鹰，在死生罅隙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