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5)

他们在关心我，史蒂夫感激地想。他们担心我这样倒下去。他们担心我把秘密埋在心里，无人分担；他们担心我的情绪无从宣泄。但他却更担心自己：我承担得起这样的好意吗？那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利用所有人。
“而‘关于托尼’是最轻松的一个。”班纳说，他微微地笑起来。“我觉得他没有死，他只是碰上了点麻烦，就像现在的我们。我有发言权：我在宇宙里流浪了两年。说不定他也正在某处，正从星星上往下看。”
“你知道，你可以谈论他，史蒂夫。我们可以谈论他。说出来会让我们……更加地。”罗迪做了个手势，他说不下去了，也许是选不好一个适合的词。
托尼永远都是话题的中心，他就像是世界的中心。我们离不开他，谁能呢？世界需要了不起的斯塔克先生。史蒂夫咳嗽了一声，想着自己有什么可以说的，搜肠刮肚却乏善可陈，只好皴红着脸说：“好吧。我可以的。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们想问什么？”
布鲁斯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呃，我想问，”他甚至真的举了手，“你们结婚了。”
娜塔莎往后靠在沙发上。“你甚至都没有用一个疑问句。”

科学家搔了搔已经长得过长的头发。“我就是想要确定一下。”
“那还那样？”罗迪问。
“哪样？”
“分居，”他歪着脑袋，“打架，什么的。”
史蒂夫低着头。“……是的。”他过了好久才说。“内战之后我以为他会……毕竟，我们闹成那样。所以看到那些法律文件我真的也很惊讶。”
“尽管你们像是被诅咒了。”王说，他摇了摇头，又拧起眉，让他圆盘似的脸孔皱在一起。“他就这么说的，‘我们像是被诅咒了’。”
众人不得不沉默了一小会儿。
“哦得了。”克林特翻了好大的一个白眼。“先说说你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并且瞒着我们。”罗迪抱着双臂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托尼能够瞒得住这么久。如果他把你搞到了手，他应该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告才对。”
史蒂夫叹了口气，他开始试着回想，所有有关托尼的部分，那让他逐渐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他感觉肩膀到颈部逐渐舒缓下来，自从瓦坎达一战以仿佛绷紧了一个世纪的肌肉和脊骨慢慢弯曲，终于和凹陷的沙发、软化的嘴角一起，松弛地垂成一道弯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