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赐良缘(8)

… 某天克劳德醒来的时候，他忽然决定要从今天开始做出改变一他割开手腕， 用自己的血在墙上无比慎重地写下一个数字。但紧接着，克劳德凝视着这个血红的「一」，陷入了更大的惶恐，他发现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当初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他是怎么被萨菲罗斯留下来的？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我有家人吗？少年满心疑虑地想：我记得我不是生下来就在这里的……我在这里有多久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目光呆滞起来，手指神经性地抽动，对着晒太阳的懒洋洋的蝾螈喃喃自语。 午夜，萨菲罗斯如约而至。神的生命对人类而言太过漫长，克劳德觉得自己看见这张脸大约有好几年了，但萨菲斯只觉得昨天才刚刚认识克劳德。他对克劳德的兴趣半分不减，兴致高涨地把他抱到窗前，扯下愈发宽松的裤子操进去。少年被挤在窗户和可怖的性器之间，两腿被抬起，熟悉的东西没入体内。
萨菲罗斯的性爱技巧比起他们初夜时有了长足的进步，即便是抗拒的承受方，现在也能稍稍沉浸在欢愉之中了，他试着抚摸萨菲罗斯的脸和胸肌，着迷地看着那双绿眼睛，小声地发出前所未有的柔软呻吟。萨菲罗斯觉得空荡荡的胸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击中了，少年的配合竟带给他新的快乐，于是他也摸摸他的脸，把双腿分开得更大，让克劳德彻底挂在自己身上。 在他们那么长的纠缠中，克劳德从来没有哭过。萨菲罗斯把他翻过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少年满脸都是泪水，克劳德潮红着脸，羞耻地想要隐藏，害羞地把表情藏在发丝里。他的金发长长了不少，平日里会用红色的头绳扎起来，但在做爱时，他们通常都是不着一物的。克劳德在邪神漫长的射精中痉挛着抵达了高潮，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没有疼痛的高潮， 少年不知是喜是忧——改造很成功，他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萨菲罗斯的夜夜造访了。

邪神第一次屈尊纡贵地握住他的性器——人类的、小巧的、粉红色的……像一个可爱的塑胶玩具。他停了下来，不再只顾着自己快乐，用技巧性的手淫让克劳德再一次被推上高潮，少年情迷意乱地主动吻着他的唇，被穿了环的两只乳尖在火光中闪亮；萨菲罗斯捏住他的下颌，随着抽插的节奏吮他的舌头。 “哈……哈……萨菲罗斯……我们是恋人吗？若不是……为什么我们会在做爱……” 克劳德一面忙着寻找更舒服的角度，坐在萨菲罗斯的大腿上扭动屁股，一面迷迷糊糊地抱着他强壮的肩膀问道。他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被抓来的猎物：忘记了他本不是性奴，而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也忘记了自己有母亲、有朋友、有许许多多的更多重要的事物——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理解了他的意思，怜悯地点点头。 后来克劳德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的承欢，但萨菲罗斯和他的互动却不再仅限于做爱。
他带他去游泳，克劳德麻木地靠在萨菲罗斯怀里，像一尊死物一样一动不动， 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萨菲罗斯甚至觉得，如果把克劳德按着头溺死在这里，他估计也不会有一丝挣扎。邪神对这样的宠物感到有一些无奈，他倒是能够理解克劳德的话语，但克劳德却听不懂神的回应。寻常时候——如果不做爱，少年就会一直维持着这样恍惚的表情，漫无目的地在神社里游荡，直到男人用激烈的快感唤醒他。 萨菲罗斯难得地没有任何情欲地抚摸心爱宠物的皮肤，克劳德赤裸着身体坐在岸边，没有任何动作，神情漠然，空洞的眼睛里映不出萨菲罗斯的倒影。邪神凝视着他身上永远消不掉的爱痕，配着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忽然觉得很不愉快：他想要的宠物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喜欢的克劳德，是那个活泼生动的少年…… 放了你会让你开心吗？ 他帮他好好地清洗了身体，像人世间的夫妻一样，萨菲罗斯又在这种亲呢的互动间高兴起来，他逐渐明白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