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经春》21-30(33)

于是打架很厉害的小网管出了名，名声传到网吧实际的大老板耳朵里。
说是大老板，也不过是嘉县当地的一个小小的地头蛇。
“第一年过完，我就不在网吧继续干了，老板把我介绍到一个夜总会，也是他的生意，让我在那里看场子。那段日子黑白颠倒，因为夜总会白天不开门，只在晚上营业，我们到了时间就在门里门外游荡，有人喝酒，有人抽烟。哪个包厢顾客找茬，或者是有人上门砸场子，就轮到我们出场。”
小县城，天高皇帝远，黑白之间几乎没有界限。
打起来除了枪什么都敢用，叶修曾经把人打到满头是血，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最后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指了指后背，比划道：“有一道很长的疤，但是很淡了，那是我第一次受伤，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我当初掀起手边一个椅子，最后那个椅子四条腿全都打断，那个人断了几根肋骨。”
“我进了医院，老板破例亲自来看我，说很少见年纪小却这么肯拼命，他认我当弟弟，从此我就跟在他的身边。”
少年头脑简单，很容易掏出一腔忠勇，热惨惨地予人。

“我十八岁那年，已经是他的左右手，他在嘉县一手遮天，而我在嘉县除了他以外，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叶修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黄少天，“你枕头下面还有没有烟？”
黄少天皱起眉，没等说话，就听叶修道：“我不点，就叼着，行不行？”
听上去没再有拒绝的理由，叶修趁黄少天沉默，权当他默许，转而下床，在上铺黄少天枕头下摸到烟盒，里头不多不少刚好只剩一根。
他搁在鼻子下闻了闻。
“那时候很多人比我小，也要叫我一声哥，老板也很信任我，因为他知道我在这里无亲无故。他起初只是在当地做生意，放贷、开夜总会、搞搞地下赌场和游戏厅，后来做工程，油水很足，他赚得盆满钵满，终于不甘心一直留在嘉县。”
“他的手越伸越远，开始成立普通的公司，实则背地里还是那套花样，只不过有了合法的掩护。我初中都没上完，只会打架，但他信我，所以渐渐一些生意开始让我参与帮他经营。”
“可是有时候，懂得多或许也不是好事，我很快发现他做的生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起码有一部分，我无法接受。”